袁伯驹一进屋,歪在床上瞌睡的梁氏就醒了。
袁伯驹把大衣裳脱了,问她:“怎么还没睡呢?”
趴在旁边看着睡得正香甜的闺女。
对梁氏说:“蓁姐儿长得像我,看这小鼻子。”
拿着手指去戳他闺女的鼻子。
梁氏忙攥住他的手:“别给闹醒了。”
他们家闺女脾气跟小姑子似的,挺大啊,哭起来能掀翻房顶。
想着梁氏就想捂脸。
偏偏一家人听到妮儿哭还都喜滋滋的,说身体真棒。
问她丈夫:“二郎圆房的东西备好了吗?说没说新房安哪里啊?”
她原本以为新房得安在他们这边呢,不过他们这边刚刚生了蓁姐儿,还没来布置新房,大概是要放在后院了。
“你好好养着身子,就别操心了,曾祖父说把书房挪南屋去,后院西厢房腾出来给仲驹他们住,我明日跟着进城,把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
又问梁氏:“你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吗?我给你捎回来。”
梁氏:“家里什么都有,没啥要买的。”
……
梁氏拉着丈夫东拉西扯半天,才算把他闷闷不乐的原因给问出来。
没想到是为着这个原因。
她这些日子坐月子的缘故,都待在屋里没出去。
再说家里短了谁的也不会在这一个月里刻薄她,她还真不知道家里出了这种事。
袁伯驹:“我跟二弟觉着家里今年的收入比之前强多了,怎么娘却变得锱铢必较了呢?”
因为想不通才更加让人苦恼。
袁伯驹觉得这些问题若是不解决好,一旦暴发曾祖父母肯定得生气。
这个问题梁氏肯定不敢往身上揽,她只能软语劝说丈夫慢慢跟婆婆说清道理。
她只是媳妇,最好什么事都站在丈夫身后,由他跟婆婆协商,她若是直接跟婆婆对话,只怕有些事会越说越乱。
不仅劝说不了婆婆,自己还受埋怨。
这个事听了,没帮着袁伯驹解决了问题不说,她的心情也变糟了,想着丈夫马上去京城读书,以后有什么事没有丈夫替她挡在前头,不知道会跟婆婆爆发多少矛盾呢。
真是愁死个人了。
袁弘德也在跟陶氏商量事。
“明年开春要种瓜苗,还要种棉花,我想找些长工回来?”
“樊婆子走了老些日子了,家里还得添个做粗活的婆子。”
陶氏当然不会有异议,“嗯,多找几个长工,辰哥你身体不好,地里的活别干了,雇人干好了,
我们家如今也有使唤奴婢的资格了,干脆多买些人回来,给珍珠姐妹俩一人买个小丫鬟,粗使的婆子也买几个。”
以往家里都是大人不显,现在添了个孩子,要干的活一下子多起来,只三花和茜罗两个,忙不过来。
“我去找人牙子问问。”
夫妻俩又商议了些其它事。
“吴氏和珍珠她们现在睡的那张大床,搬去西厢房给仲驹小两口用,搬两张小床给珍珠和明珠一人一张。”
第二天因为要搬床,袁明珠没捞到懒觉睡,早早就被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