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昌北市,奕江楼。
奕江楼临江而建,放目远望,月色下的茫茫江景尽收眼底,让人心胸开阔,疲乏消散,生出豪迈之气。
此时的奕江楼上,正有两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块棋盘,他们的打扮与时代格格不入,穿着青布褂,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上衣兜里还挂着一块怀表。
楼外入口处站着四名青年男女,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些青年男女的眼神十分呆滞,仿佛木偶一般。
两名中年男子看起来并无异常,只是坐在那里闲聊下棋,神态十分悠闲。
十几分钟后,其中一名男子拿起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应该快到了。”
话刚刚说完,奕江楼下就来了一名穿着黑色短袖青年,青年的手中提着两个罩着黑布的大笼子,速度十分矫健的朝着楼上跑去。
那四名青年男女见此也未阻拦,依旧眼神呆滞的看着周围。
青年上了楼,将两只大笼子放到桌上,神情淡漠的说道:“事情我已经办完了,该给我报酬了。”
下棋的两名中年男子伸手拨开罩在笼子上的黑布,两个笼子里面各装着一个婴儿,都处于非正常的沉睡状态。
“你确定做的干净吗?我们可不希望吃完东西还惹得一身腥。”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着青年问道。
青年淡淡的说道:“最近这些小孩都是我专门去附近的小县城和乡村里弄的,这年头,走丢几个孩童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凭我的身手,你们觉得有可能会被发现吗?”
那名中年男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青年说道:“剩下的一半报酬已经汇入你的账户,最后提醒你一句,昌北市的泰安局似乎在调查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呵,世上还没有人能抓得住我,哪怕泰安局也不例外。”青年不屑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奕江楼。
“景洪兄,我看这小子印堂发黑,面带血光,恐怕命不久矣。”那名中年男子对另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呵呵,随他去吧,最后两名弟子的招收指标完成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名叫景洪的中年男子说道。
“嘿,现在办事比以前容易多了,在网上用点手段稍微一查就能查出哪里有阴体的小娃娃,不像以前还要费时费力的去找。”叫景泰的中年男子提起大笼子,笑着说道。
“但现在卖儿卖女的也少了,逼得咱还要雇人去偷。”景洪说道。
“若非现在有泰安局那帮人多管闲事,我们哪里需要这样畏首畏尾,还是以前好啊。”景泰感慨一句。
两人一人提着一个大笼子踱步下楼,走出奕江楼后,楼下的四名青年男女立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嘿嘿,这两个笼子里的是你们的师弟师妹,运气好就一步登天,运气不好就落得和你们一样的德行咯。”景泰调笑一声,可惜那四名青年男女却跟木头疙瘩一样,没有情感,没有反应,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
“跟他们一样倒也不错,这个世界物欲横流,到处都是勾心斗角,生而为人有时候或许比成为无魂傀儡更加可怕,至少他们不会有生老病死,不会有悲苦愁伤。”一旁的景洪说道。
“哈哈,莫要伤春悲秋了,这些小娃娃跟在他们父母身边一辈子也就是个凡夫俗子,能入咱们隐灵门,是他们的天大造化。”景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