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兮看这玄色身影消失在门外,有些无语,这是什么意思?
“郡主和陵王殿下认识?”谢寒衣目送陵王离开之后,看向眼前的少女,开口问道。
虽然陵王和他年龄相仿,又是表兄弟,但是他们打的交道并不算多,以往陵王三个月来一次谢府,多半是到他爷爷奶奶的院子陪着说话,从来不会来他这里的。
可是这一次,三天前才到过他们家的陵王,竟然再次来了,而且还进了他的院子。
方才两人默然相对,气度很冷很诡异,他都要被冻到了。
造成这一切不合理的唯一可能原因就是云简兮,所以他才会怀疑云简兮和陵王是认识的。
云简兮自己也十分疑惑,摇摇头道:“感觉有些熟悉,兴许在宫宴上见过。”
谢寒衣皱眉,听云简兮的语气,他们私下根本没有见过,可是看方才那阵势,并不像。
“我们开始吧。”云简兮不想过多纠结关于陵王的事情,直接开始介绍自己的计划,“我这次来,给你带了三天的药,包括内服用的、药膳用的和药浴用的。用法用量,凌烟都知道,她会留在这里替我看这侍女们熬药送药,也会监督你用药。三天之后我会再来给你把脉,然后让他们送下个三天的药过来。我今天会给你行针一次,以后每三天会行针一次。明白吗?”
“明白……”谢寒衣有些惊愕地看向凌烟身后的侍女们,僵硬地道,“但是,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这些侍女们手中捧的药,都要赶上普通药铺子的全部家当了吧?三天要用这么药,持续一个月,那他不成药人了?
“你的病确实是疑难杂症,但也不是无药可治,而且用于治疗的药,还算常见。其他大夫治不好,一来是没有想到普通的药材能治这重病,二来主要是用量把握不准。”云简兮解释道。
谢寒衣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道:“你破费来给我治病,你奶奶会生气吗?”
“破费?”云简兮挑眉,眼眸之中有几分不解。
“呵呵……谢公子多虑了,”凌烟笑了起来,从袖口处拿出一条长长的单子,指着空白处道,“这是药材的账单,麻烦您签个字,然后交给账房先生,让他前去药行结账。”
“……”谢寒衣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还真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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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谢寒衣把脉并行针之后,云简兮便回了定王府,凌烟和姜暄夜自然留在谢府上。
用过晚膳之后,云简兮正要开始修炼,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她用过早膳便去给老王妃请安。还没进门,就有侍女来报,说是林统领求见。
云简兮微微挑眉,侍女口中的林统领显然是云锦卫的最高统领林曦臣。既然来求见她了,那证明云锦卫已经全部撤回来了。
“让林统领在爷爷的书房等我。”云简兮想了想,朝着侍女吩咐了一句,便进了老王妃的院子。
从老王妃的院子里出来会后,云简兮穿过回来,走向前院。
在回廊的尽头,她竟然看到一个五六岁小男孩在玩蹴鞠。小男孩穿着一身粉嫩的锦衣,小胳膊小腿的模样,却十分用力地去踢球,即便踢歪了,也依然咯咯地笑,十分开怀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场面,云简兮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
小男孩玩了一会儿,发现了云简兮,连忙丢了蹴鞠,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若有其事地给云简兮行礼之后,甜甜地道:“见过姐姐。”
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云简兮一时愣住了。她知道这小男孩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云逸。可她竟不知道这云逸跟她在九州的嫡亲弟弟那么相似,年龄、动作、深情都有些相似,甚至样貌都有几分像。
只不过她的弟弟叫云北言。
离家两年有余,她当真想念那小家伙了。
“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小五说错话了,所以姐姐不高兴了?”云逸仰头看着云简兮,胖乎乎的小手拉着云简兮的衣袖,天真地问道。
“小云逸没有错,是姐姐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云简兮伸手抹了抹小家伙的脑袋,柔声开口,“你姨娘不是将你送到寺院里住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元振共有两个侍妾,一个叫黎媚,一个叫兰江晚
黎媚为云元振生下了一儿一女,就是与原主年纪相仿的云明珠和排行老三的云远。
兰江晚本有一双儿子,但是长子早夭,剩下的小儿子养得十分小心,经常送去寺院寄住,意在让佛祖保佑他平安长大。
“前些天爹爹派人去接我回来的,昨日便到了,本来要去给姐姐行礼的,但是将姐姐不在府上。”
小男孩嗓音不大,咬字咬字有些费力的样子,但是柔柔软软的,听了云简兮心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