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时看了她一眼，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啊。”
余欢歪头靠在座椅上，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一点也没有父子的样子。”
她见过的最极端的父女关系，是温楚和温君耀，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能把对方打得脑震荡住院的那种。
温楚对她炫耀过自己的武力，而举过的某一个例子就是——
“我十三岁那年把我爸打成了脑震荡，住了三个月的院，你知道吗？我爸当过兵，特种兵！”
当时余欢就无语了，除了给她竖一大拇指，别无其他表示方法。
而顾承轩跟顾老爷子的关系更奇葩，温楚和温君耀还是互怼和互殴，顶多是火气大了点，而顾承轩和顾老爷子，一个搞阴谋一个耍诡计，儿子提防着父亲，父亲提防着儿子。
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好地父子亲情不要，弄得像是古代皇家的谋朝篡位一样。
从小生活在一片和乐的家庭里的余欢，对此表示不理解。
“你也知道，顾承轩是私生子。”
顾璟时叹了一口气，给余欢解释，
“说到底都是老家伙造的孽。”
“据说当年他年轻的时候跟我祖母两个人很恩爱，但有一次出差，喝醉了，就跟人有了二叔，当时老家伙不知道，就当是喝醉了犯了错，给了那女人一笔钱，让她走了。回来也没敢告诉祖母，但谁想到七年后，那女人得了绝症，带着二叔来了，那时候祖母怀着二胎，七个月，一看到老家伙弄出私生子，怒急攻心早产了，一尸两命，大人孩子都没保住。没多久顾承轩的母亲也去了，顾承轩就这么来到顾家，老家伙恨他，觉得是他的出现害死了祖母，于是把所有的恨，全都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客观来说，最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忽然惨死，自己的家支离破碎，老家伙是该恨的。
可他该恨的是当初的自己，还有顾承轩的母亲。
可这一切，与顾承轩无关。
可顾承轩的母亲死后，他把所有的怨恨，全都转嫁到了顾承轩的身上。
出身一事，从来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
说到底，从头到尾，最无辜的，就是顾承轩。
“这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