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想让夏皇死,莫非师弟想去那把龙椅上坐一坐?”弦主好奇地问道。
秦旸闻言,笑着连摆手,“那椅子有什么好坐的,若非什么权力,师姐与我现在的权力难道还不够吗?一声令下,至少有两万墨家弟子为我们赴汤蹈火,亲自出手,万军之中也可取人首级。”
“那师弟为何?”
“自是为了武道突破,问鼎巅峰。”
秦旸的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当提到巅峰之时,心性深沉如他,也生出一抹向往之情。
权力,他不在乎;物质享受,他也没多大欲求。秦旸真正想要的,是站在巅峰,俯瞰世间风景,长生久视,凌驾天地之上。
既然练武,并且有机会登临顶峰,那又岂能不去最高之处看一看。
“师弟······”
弦主看着那双露出向往之色的眼瞳,好似第一次认识秦旸一般,“却是没想到,师弟你的目标会这般存粹。”
心思深沉是秦旸,心狠手辣是秦旸,狠毒果断也是秦旸,但这些都只是秦旸为达到目的所用的手段罢了。
秦旸的目的一直很简单,那就是向前,向上,最终到达武道的巅峰。为了这个目的,他会不惜手段,做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杀夏皇,攫取最大的权力为自己成就人仙服务。
弦主轻轻一笑,抹去以往对秦旸的印象,轻轻拨动琴弦,“既然是师弟的心愿,师姐定当鼎力相助。这也算是师弟助我复仇的回报吧。”
“那就说好了?”
“说好了。”
琴声之中,二人如同小孩子般互相约定。
悠扬的琴声环绕听弦阁,秦旸微微阖眼,倾心聆听,弦主素手拨弦,妙音天成。
琴声舒缓了秦旸连日绷紧的神经,让他的心灵得到了暂时的安歇。
神经绷得太紧,终有一日是要断掉的,哪怕秦旸的承受力远远高于普通人,也不能长时间绷紧神经。
一张一弛,才是正道。这一点不仅仅适用于武道,也能适用于任何事情。
一曲将终,秦旸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思维运转不似之前那般高速,却有了之前没有的活跃。
“都说大夏琴艺最高者,乃是神农教的弦宗长老,稷下学宫乐执令莫问弦次之,‘琴魔’高绛雪再次,我却是觉得,师姐比那两位更高一筹。”秦旸赞道。
能让武圣的心灵都得到舒缓,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秦旸这句称赞可不是夸大其词,而是真心这般觉得。
“师弟是觉得高绛雪的琴艺比弦宗长老、莫问弦要强?”
“这是自然。”
弦主抿嘴微笑,“那师弟又怎知,师姐我不是莫问弦,不是弦宗呢?”
“这······”秦旸无言。
仔细想想,弦主能在稷下学宫中独战这般僻静且精致的阁楼,说她是乐执令莫问弦,还真有可能。
月槐声在神农教中是直属弦宗长老的四岳堂堂主,也是最受弦宗长老信任的人,弦主若是弦宗,月槐声能坐上堂主之位也算是有解释了。
弦主这是在给秦旸交底啊!
“师姐,”秦旸有些感动地道,“师姐你真名叫什么?”
弦主面色一滞,没好气地道:“你到现在才想起问师姐的真名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找司命问过了呢。”
“师姐勿怪,这不是看师姐一直在隐藏身份,不好相问嘛。至于问司师姐,那就有点太过失礼了。还是问本人为好。”秦旸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