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叔!是您啊!什么时候回的国?诗画呢?是她让您过来的吗?”
“走了,她走了。”
“啊!她先回家了吗?没关系,我去看她吧。”
“就在一周前,她......去世了,这是她的日记本,临走前,让我一定要带给你。”
“......您骗我的吧?”
——“爸!妈!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控制不住想去陪她。”
——“妈,到底是为什么呀?她明明那么好。”
——“诗画,你一定是骗我的吧?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等你来跟我说,其实你只是在恶作剧而已。”
“诗画,我们不要再玩了,我好累啊,能不能回来抱抱我?”
——“去吧,爸妈不怪你,想做什么大胆去做,你永远都是爸妈的宝贝。”
万里乌云,异象横生。
某处山林里,血腥味肆意蔓延。
红色,热情又刺眼,像是颜料,沾染着衣物。
原本纯白的衣裤就这样被绯红覆盖着,阴风掠过,带着浑身的颤抖。
那眉眼如画的少年啊,耸拉着眉毛,嘴角挂着解脱的笑意。
那精致的眼眶里,黯淡已久的光辉,在望向前方的时候,像是寂寞湿冷的黑夜里点亮了一盏温暖的灯。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啊。
以至于......以至于四肢被禁锢,心脏插着一把尖刀,还能这样勾着唇角。
轻轻地,悄悄地,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温柔,掩藏着轻快明亮。
“世间万物,唯法则不可破,一命抵一命,今世无缘,或来世相拥,下一世的缘分,这一世作筹码,你所交换的,值得吗?”
苍老沉闷的声音,像是在回应这阴霾的天气。
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沉重,望向那躺在祭台上纯白脆弱的少年,无奈叹气。
“仪式才刚刚开始,......好自为之。”
远处钟声响起,响亮悠远。
安辰望着前方,毫不在意身上的疼痛,听说,血液流至过半时,能看到想要救到的那个人?
诗画啊,诗画,我真的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要疯掉了。
骗子!说好会陪着我的。
我们在一个最不好的时机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