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屋外后,肖恪就把门关上了。
宋禹把胳膊从肖恪的手里挣脱开,说愤愤不平地说:
“肖恪,你这算几个意思?”
肖恪耸了耸肩,说:“没什么意思!”一边说着,肖恪一边把手里拿着的黑色大衣披在身上。
宋禹最看不惯的就是,肖恪这种清冷而无所谓的态度,说:“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凭什么拽我出来?”
“不是你说的吗,耿相忆要洗澡休息了!你一个大男人,在人家屋里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我和耿相忆从小就认识,已经亲的不能在亲了。早就没有那些顾忌了。况且,我说那些是想提醒让你走而已,又不是我自己要走!”
“再怎么亲又怎么样。耿相忆是女孩子,男女有别!”
宋禹听肖恪这样说,不由得哼笑了一声,说:“我和耿相忆认识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我并没有兴趣管你的事情,只是提醒你而已!”
“我不需要你提醒!肖恪,别弄得所有人都要屈服你一样!”宋禹拿眼瞪着肖恪,此时一团怒火在肚子里翻滚,好像马上就是燃烧起来似的。仿佛只要一张口,里面的火就要喷出来。
此时的肖恪和宋禹相比,看起来一个是冰山,一个火海,有种冰火不容的感觉。
肖恪却没有被他激怒,反而显得很冷静。此时宋禹忽然觉得此时的自己,在肖恪的面前像一个小丑。
肖恪的语气异常平静,说:“你现在都已经在外面,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走的话,要不你再敲一次门?”
宋禹没来得及思考,就立刻应了一句,说:“敲就敲!”
说罢,宋禹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将食指放到门铃按键上,正要按下去,不禁犹豫了一下。他转念一想,觉得这肯定是肖恪在刺激自己,不能被他耍了。如果真的按下去了,那不就间接证明我就是在听他的话,屈服于他吗?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宋禹默默地把手指从门铃按键上收了回来。
宋禹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上肖恪的当,听他的话按门铃!平时都是他命令别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产生这种纠结于是否屈服的感觉。
“怎么不按了?”肖恪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点笑意,然而在他的掩饰之下,宋禹并没有看出来。。
宋禹将两条胳膊抱在面前,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让我按就按,你当我是什么人?你的下属吗?”
“我可没这样说!”
“你没这样说,可就是这样想的!对吧?”
“随便你!”
肖恪知道他不敢再按门铃,也懒得理会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就转身往楼梯口走去了。
宋禹怔怔地望着肖恪的背影,他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反正他不可能再按门铃,让耿相忆出来的,而且这样站在门口,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来耿相忆家里,就是为了确定肖恪是否还在这里,还在这里,就想办法把他撵走。现在他走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于是,宋禹也打算走了。可他并不愿意和肖恪走在一块,就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刚往电梯口的方向走了两三步,宋禹忽然想起了什么,记得刚才上来的时候,楼下的电梯门前,立着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正因为这样,他刚才就是走楼梯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