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冷冷清清。
店铺小摊一概关门歇业,路上行人一并退回家中,仿佛这座城市无形中被按下了暂停键。
从楼上下来,耿相忆径直走到停车区域,把自行车推出来。
耿相忆已经习惯这个点出门,不早不晚,每次到口腔诊所的时候,通常可以赶上喝一杯肖恪泡的咖啡。
耿相忆优哉游哉地把腿跨到自行车上。不料,脚刚一蹬,就听见“啪嗒”一声。低头一看,竟是自行车链条断了,正耷拉在地上,微微地摇晃着。
无奈之下,耿相忆只好把自行车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直奔上楼,去拿滑板。
这样一磨蹭,中间耗去了不少时间。看来得快点赶过去,晚点该迟到了!
除了第一天来志愿队迟到之外,耿相忆后来就再没有迟到。尤其当知道肖恪几乎是憎恶迟到的行为之后,她就更加不敢冒然迟到。
虽然平时耿相忆一向以挑衅肖恪为乐趣,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是懂得分寸的!
耿相忆到街上,把滑板放到地面上,先是左脚踏上滑板的一端,快速滑出去,几步远之后,右脚顺势落在滑板的另一端,一路往口腔诊所奔去,如同一阵疾驰而过的风!
在路上漂了大概十分钟,耿相忆终于赶到口腔诊所,在门口,如同急刹车般刹住滑板。
耿相忆轻踩滑板前端,待滑板弹起,一把接住板身,动作那叫一个利索娴熟。
诊所门前,灰白色的石砖堆砌成五级台阶。
耿相忆一个大跨步,就跨到第三级台阶上,正巧这时,遇见从里面出来的白柏。
往常,耿相忆的自行车一般都是停靠在门口一侧的大石柱旁,而今天那里却空空如也。
白柏好奇地问:“耿相忆,今天怎么不见你骑自行车过来?”
“链条断,骑不了!”
之前,白柏就不止一次说耿相忆那辆自行车比他还老。耿相忆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她看来,管它老不老,只要能骑就行!
在自行车的事情上聊了几句之后,白柏告诉了耿相忆另外一件事。
“我昨天去派出所报案了!”
耿相忆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昨天白柏拿到严一波的身份证后,就猜到他会这么做。
“那边怎么说?”耿相忆问。
“已经立案了,说等有消息再通知我!”
白柏露出一副对某事想不透的模样,嘟囔说:“不过很奇怪!”
“什么很奇怪?”
“严一波竟然没有前科!”白柏用手指刮蹭下巴说,“像他那种人,这不应该啊!”
白柏憎恨严一波的原因,除了他偷自己的钱包之外,更无法忍受的是他利用自己的同情心行骗。
耿相忆不禁戳着下巴思考。
“难道严一波只是偷了你一个人的钱包?”
白柏撇了撇嘴,说:“我看他应该对很多人都下手了,比如说你。只不过他没有在你们这里得手,唯独在我这得手了。”
这样一来,白柏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肖恪从诊所里出来,恰巧看见耿相忆和白柏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论着。原以为耿相忆还没有来,没想到竟是在门口和别人聊天。
“肖恪,早啊!”耿相忆像往常一样打招呼。
白柏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说了几句就朝停放车子的地方走去。
随之,耿相忆轻快地又一个大跨步,从第三级台阶直接迈到第五级台阶,箭步一般地走到肖恪的面前。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肖恪问。
“在聊严一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