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街道一片寂静。
这一带原先最是热闹!
往日,步行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人声鼎沸,叫卖声、谈话声、汽车喇叭声……无不充斥在耳边。
现如今,一片萧条。
从其中经过时,仿佛置身于一个幽深的洞穴之中,除了静,还是静!
整点时分,中央的钟楼传来“当——”的敲钟声,回荡在空空的街巷间,悠扬绵长却让人倍感孤寂。
肖恪开车上街找药店。
平日里,志愿队里常常备有一定数量的急救药物。
然而近来几天,很多队员因为搬运物资的原因,受伤的不少。部分药物急需添置,特别是跌打损伤的药物。
趁着中午休息的空隙,肖恪就出来采购药物。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耿相忆。
这次并非耿相忆主动跟过来,而是肖恪到车里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如此一来,肖恪只好把她一起带过来!
耿相忆的头侧枕在座椅靠背上,微微低着头,脸朝向驾驶座这边。
口罩遮掩了她的脸,额头上的肌肤透着光泽,睫毛根根分明,细而长,如软化后的钢琴黑键那般。
车子一路朝前开,快而稳!
耿相忆睡得很是恬静,和平时闹腾、玩世不恭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没多久,盖在耿相忆身上的一张墨绿色毛毯,渐渐滑落下来。
肖恪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轻点着。往她这边瞥了一眼,恰巧看到毛毯滑落下来的一幕。
而耿相忆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地继续熟睡着,一副不打算醒来的架势。
肖恪看不下去,把手伸过去,牵住毛毯的一角,往上一扯。
随之,毛毯又回到耿相忆的身上,而且比原先盖得更加严实。
辗转多个地方,最后肖恪总算找到一家正在营业的药店。
他把车子停靠在街边,熄了火。
耿相忆换了个睡姿,此时使得盖在身上的墨绿色毛毯又滑落下来。
肖恪再次把手伸过去,像之前一样,抓住毛毯一角,往上扯。
恰巧这个时候,耿相忆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眼睛如孩童般天真,又透着刚睡醒的朦胧感,一时未完全恢复神志。
肖恪目光一闪,面不改色地往上一扯,直接盖到她的头顶上。
毛毯底下立刻传来耿相忆的声音:“肖恪!你干嘛呢?”
耿相忆气呼呼地扯下头上的毛毯,直勾勾地看着他。
肖恪嘴角微微上扬,说:“毛毯掉了,我给你盖好!”
“哪有你这样盖的!”
耿相忆打了一个哈欠,环顾四周。
“我们这是到哪了?”
“在街上!”肖恪推开车门说,“我去买点药,你就待在车里,别乱跑!”
“哦!”
肖恪下车走到一家药店门口。进去之前,他特地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耿相忆难得一副乖巧的样子坐在车里。此时她正睁着灵动的眼睛,往这边看过来,对着肖恪眯笑了一下。
肖恪放心地走进药店。
药店门口往里走不到一米的地方,横放着一张长桌,正好挡住了进去的路,以示谢绝顾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