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楼站在铁门外,手里拎着一大袋吃的用的东西。他刚才到超市里逛了一圈,为的就是去买这些东西。
眼下正是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平常懒得煮饭的时候,可以叫外卖填肚子。但是现在不同往日,他不敢动叫外卖的心思。这一来是因为街上的商铺几乎都关门歇业了;二来是外卖存在安全隐患,一个不小心就有被感染的风险。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才能让自己吃得放心!
丁楼伸手到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开锁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屋里传来了一阵声响。
丁楼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难道家里进贼了?他自认为家里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与附近的房屋相比,他住的这里可以说是最平淡无奇的。怎么会被小偷盯上呢?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铁门,快速朝院里扫视了一周,果然屋门是敞开着的。
除此之外,平房左侧坐落着一间铁皮屋,此时铁皮屋的门也是大敞开着的。里面传来丝丝声响,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
丁楼住进这里之前,铁皮屋就已经在建在那里了,听说原先是存放货物用的。如今被他用作杂物房,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到里面去。
在丁楼看来,铁皮屋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小偷为什么要到那里面去?
丁楼扫视了一下地面,顺手从地上操起一条木棍,轻手轻脚地朝铁皮屋走去。
起初,耿相忆见铁皮屋的门没有上锁,就推开门进来。
推开门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粉尘味。周围堆放的杂物上,积了一层灰尘,似乎长时间没有被移动过了。
耿相忆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堆放的杂物,没有称得上隐蔽角落,不像是用来藏猫等宠物的地方。就现在屋内的情况,可以看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来这里走动过。
在里面待了一阵,耿相忆一无所获,一方面都没有找到可以藏猫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作伤害猫的利器。
耿相忆转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地上的一个铁罐。于是蹲下去,把铁罐桶扶起来。还好桶盖盖得还算严实,里面的东西没有洒出来。
耿相忆的面前堆放着一些杂物。这时,耿相忆的目光穿过杂物之间的缝隙,无意间看到最里面的地板上沾染了一层红色。
她不由得神经一震,连忙拨开挡在面前的杂物。只见角落的地板上的确呈红色,与周围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耿相忆移步过去,打算一探究竟的时候,忽然地上映出一个黑影,她以为来人是严一波。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扭头看,站在身后的人就立刻扬起手中的木棍,往她的背上抽打过来。
耿相忆往前扑倒,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直拧眉。知道来人不是严一波后,她迅速使出一记后踹腿,踹在对方的小腿骨上。
对方弯腰俯身,嗷叫了一声。
耿相忆站起身来,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丁楼。他的穿着和昨天晚上耿相忆在巷子遇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丁楼暗自思忖道: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偷!他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身,然后拼命地朝“小偷”挥动手里的木棍。
耿相忆躲闪了几下之后,顺手从抓起身边的杂物抵挡。
严一波见耿相忆去了铁皮屋,这么久都没回来,就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还没走到铁皮屋的时候,就听见铁皮屋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与此同时,严一波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晃荡的两个身影。
大事不妙!
严一波立刻跑到铁皮屋的门口,只见屋里丁楼和耿相忆正在对峙,于是连忙把他们拦下来。
经过严一波的一番解释后,丁楼才知道耿相忆是严一波的朋友,并非小偷!
丁楼走过来,伸出右手,向耿相忆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