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了一个上午,兴许是累了,下午回来没多久,小轩就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
后来,耿相忆费了好大一股劲,才将他抱回卧房里。
从卧房出来,耿相忆觉得有些口渴,便到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冰箱旁边就是厨房,耿母正背对着厨房门口,择菜洗菜。
耿相忆关上冰箱门,随即走进厨房,看了一眼,耿母正在择韭菜。她进来时,耿母已经把一篮子韭菜择好了,抖了抖,然后倒进洗菜盆里,一根一根地掀开来洗。
“阿忆,你怎么又喝这种碳酸饮料,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是我今年来喝的第一瓶。”
“是吗?”每次只要看到耿相忆拿起碳酸饮料,耿母总有种她刚才就已经喝过一瓶的感觉。
耿相忆看了一眼盆里的韭菜,随口问道:“妈,这菜要怎么炒?”
“一会儿当春卷馅儿!”
这段时间在李姨家,耿母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趣,总要捣鼓一些吃食,研究各种菜谱。耿相忆和小轩自然就成了她的试吃客。很多菜式都是耿母第一次捣鼓出来的,有的好吃,有的还行,还有的实在难以下咽,一言难尽。
今天不是耿母第一次炸春卷,而且根据以前她炸春卷的经验,味道不错,因此耿相忆并不担心这又是什么黑暗料理。
耿相忆在厨房里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出来,回到客厅的沙发里。没多久,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剁韭菜声。
一会儿后,里面的剁菜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手机铃声,应该是有人给耿母打电话。
耿相忆没在意听,继续看电视。又过了一会儿,耿相忆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看了看,是宋禹打来的。
“有何贵干?”
“耿相忆,完蛋了!”
“你才完蛋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想打电话给你来着,可是没想到竟打到了阿姨的手机上,我没注意看,第一句就问,耿相忆你妈知道你被志愿队开除的事没?”
“……然后呢?”
“然后你妈就问我是怎么回事?”
“你都说了?”
“那我哪能说?只是后来,你妈又问了一次,我只好都招了!”
“……”
“耿相忆,你不会怪我吧?”
“你说呢!一个星期内别给我打电话!”
说罢,耿相忆果断挂上电话,这叫什么事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阿忆!”
就在这时,耿母拿着一把菜刀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耿相忆见状,吓了一大跳,冷汗都下来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呢?有话咱好好说啊!”
耿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菜刀,自己也吓了一跳:“哟,忘记把菜刀放好了!”
说着,耿母把菜刀放到旁边的餐桌上。耿相忆这才松了一口气。
耿母走过来,问耿相忆:“到底怎么回事?大禹说的是不是真的?”
耿相忆点头,“嗯”了一声。
“你办的这是什么事,怎么能让志愿队开除了?”
“妈,你不是一直都想我待在家里吗?现在我被开除了,正好可以待在家里!”
“你这叫什么话!是,我是想你待在家里,可不是让你以被志愿队开除这种方式。你爸生前的最后时刻都在为志愿队做奉献,而你现在竟被开除,这不是给你爸丢脸吗?”耿母的眼神里掠过一丝黯然神伤。
耿相忆挽住耿母的胳膊,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