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散步人群逐渐散去,回荡在小径周围的人声愈来愈来小。
不远处的一块广场里,仍传来广场舞曲的声响。声音比先前小了一点,却没有停止。
耿相忆坐在石凳上,往那边张望了一下,跳舞的人比早前少了一点,剩下不到是十个人,耿母也在其中。
快十点了,耿母也差不多该回家了。她一会儿回家,指定要经过这里,耿相忆心里想着,等她一块回去。
坐着等待的时候,耿相忆又不由得想到了早上送到工作室的那套礼服。本以为那是宋禹定做的,谁知竟不是?既然不是宋禹,那又会是谁呢?难道真像宋禹所说,是裴依找人定做的吗?耿相忆又琢磨了好一阵,觉得现在好像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得通!算了,想那么干什么,说不定就是裴依姐定做的呢。
等了一会儿,耿相忆站起身来,带上滑板,正准备去找耿母。
这时,一道强光从身后射过来,呈放射状地照亮前方的视野。耿相忆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辆车往这边缓缓开过来,最后在路边停靠下来,车灯熄灭了。
这路边还停着其他车辆,因此耿相忆没有太在意,径直往前走。刚走出几步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打开车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关车门的声音。
耿相忆又往前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后面有人,而且好像跟她同路。
“耿相忆!”突然,身后的人唤道。
耿相忆心头猛地一颤,顿时停下脚步,这个声音是……她扭头看过去,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昏黄的路灯映在他的身上,把他的五官映照得深邃而硬朗。
“肖恪?”耿相忆惊诧地望着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正咚咚直跳。等肖恪走到她面前时,耿相忆开口说,
“真巧啊!你怎么会来这?”
印象中,肖恪好似没有亲戚朋友在这一带。
“我来找你的!”肖恪说。
“啊?”耿相忆还没有反应过来。
肖恪把手里的围巾递过来,耿相忆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这条围巾正是她自己的。
耿相忆接过围巾,问:“我的围巾,怎么会在你这?”
“落在我哥的诊所里了!”
耿相忆这才想起自己今晚在口腔诊所等宋禹的时候,曾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挂在椅背上,后来出去的时候,好像的确没有拿围巾。而她一直没有记起来这回事。若不是肖恪送过来,她可能要到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才会发现围巾不见。
“你还亲自送过来呀,谢谢啊!”耿相忆嫌拿着麻烦,于是就把围巾搭在脖颈上。
肖恪望着耿相忆把围巾搭好,停顿了片刻,嘴里说出了一句:“这条围巾好像不是你之前那条!”
耿相忆顿了顿:“之前那条?”
“粉色的那条!”肖恪淡淡地说。
粉色的围巾?耿相忆不记得自己有粉色的围巾,回忆了一会儿后,耿相忆才终于想起来,五年前那条藕粉色的围巾。
“你说的是那条藕粉色的吧?都已经过去五年了,早就换了!”
话音刚落,耿相忆不禁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眼熟,很快,她想起来,曾经肖恪也曾给她送围巾过来,貌似就是那条藕粉色的围巾。
这么久了,肖恪应该不记得了吧。想到这里,耿相忆就没有主动提及这件事。
耿相忆打破沉默说:“那个,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