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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笙绕开屏风,看过去正想骂,
下一秒,
她抬眼望去,
只见男人蜷缩在床里面的一个角落,身形不停地在发抖,
他漆黑无神的眸子呆呆地盯着那微红的床帐,像是没了魂魄,整个人都僵硬万分。
他身上的红衣没有过多的凌乱,依旧完好地穿在他身上,只是裸露的脚骨紧紧地缩着,陷在雪白的绒毯上,更显得可怜无助。
男人今日没有戴面纱,绝美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多日不见,他的脸颊凹陷了几分,看起来瘦了不少,
但消瘦并没有影响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某种让人怜惜,有让人忍不住为其勾引的魅惑感,
尤其是眼尾处那一颗极其蛊人心神的泪痣,神秘又艳丽。
茯笙一顿,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
他这是……
在装?
茯笙注意到了地上的那把匕首,
上次她的手受伤,
就是因为它。
方才的那一声声响,想来也是因为它掉落。
茯笙安静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暮辞,声音强压着几分怒火,
“你还好么?”
“……”暮辞如同机械般慢慢地转头看她,面容死寂。
他抱着双膝的手,紧紧地攥着,
尖锐的指甲刺入软肉里,有些发疼。
“……”茯笙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她也没抱希望,
轻靠在屏风上,慢慢抱起臂,
沉默。
良久,
她深深地舒长了一口气,
脸上平淡至极,
“如果刚才我打扰了你们的事,抱歉。”
“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了。”
女孩的话冷漠至极,往日的那几分温柔的怜惜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