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爹爹怎么样了?”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七日了。
今日就要下葬,老爷不能这个样子了:“老爷依旧将他关在屋子,不肯接受现实。夫人怎么劝都劝不动,小姐你去看看吧!”
元素揉了揉头:“我吃了饭就过去。”
元素吃了饭去林旭天房间,林旭天看着门口的雪怡和洛秋荷:“娘亲,爹爹还是不愿意出来?”
元素敲了敲门:“爹爹,出来吧!难道你想姐姐不能入土为安?”
过了好一会,法师派人催了一遍又一遍。林旭天终于出来了,元素看着穿戴整齐的林旭天。不知为何感觉鼻尖一酸,林旭天依旧红肿着眼睛。
虽然爹爹和大夫人没什么感情,但是爹爹是真的疼林鸢。林旭天看着元素和雪怡:“爹爹不过是休息了几日,只要我林旭天在。天还塌不下来,你们两人今日提起精神。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们姐姐,好好送走她。”
林旭天走在前面,元素和雪怡跟在他身后。元素看着林旭天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一个父亲的伟大。家里不止林鸢一个女儿,除了林鸢还有三个。
爹爹告诉他自己,他不能倒。家里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养活,爹爹是何等的不容易。林霖之前一直在学堂,三姨娘不想林霖因为林鸢的事情耽误了学业。
直到今日才将林霖接回来,元素看到林霖的时候。趴在棺木旁一直哭着停不下来,林霖看到林旭天过来。林霖抓住林旭天的袖子:“爹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林旭天将头扭到一旁,林霖又抓了抓洛秋荷的袖子。洛秋荷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林霖的头,林霖最后走到元素面前,突然扑到元素怀里:“二姐姐,大姐没有死对不对。之前她还说要带我去采莲子,她不会死的。”
大姐那么疼她,大姐才不会死。元素蹲下身子,抱了抱林霖:“林霖冷静,这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
元素开始头疼,对哄小孩子完全束手无策。林霖跑到三姨娘身边,拍打三姨娘:“娘亲,大姐去世你为何不告诉我。我恨你,我讨厌你。”
三姨娘满脸的不可置信:“林霖!”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林霖好,等来的却是孩子说她恨她。
这几日家里有些乱,三姨娘将林霖放在学堂。是为了林霖好,孩子现在还小不懂事。
元素看了三姨娘一眼,拍了拍三姨娘的肩膀:“她现在还小不懂事,以后就会了解你的苦衷。”
法师来了之后,一行人哭着将林鸢送走了。林旭天在墓碑前跪了很久,大家都回去了林旭天还跪着。元素感觉膝盖都麻了,看了林旭天一眼又接着跪。
林旭天看着元素:“孩子,回去吧!”
元素摇摇头:“没事的,我陪着爹爹。”
“我这是在忏悔。”
“忏悔?”
“我生了小鸢,却没有将她照顾好。若是我将小鸢照顾好,她也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情。我没资格指责皇上,因为错的那个人是我。”若是他当初阻止小鸢和皇上在一起,或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
元素看着林旭天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了解林旭天了:“爹爹,这件事情不怪你。昨天姐姐给我托梦了,她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元素,我后悔了。”
林旭天没说话,元素虽然在林旭天后面跪着。但是林旭天眼泪低落在地上的声音,元素听的清清楚楚。当初她死的时候,爸爸一定也很难过。
当时她是家里的独女,可想而知爸妈一定觉得天塌下来了。元素突然感觉她快受不了了,她怕继续待在这里会忍不住一直哭。
元素突然站起身子:“爹爹,我先回去了。”
只见林旭天点点头,磬竹就扶着元素回去了。上马车的时候,磬竹给元素递了一块手帕。元素接过手帕问磬竹:“娘亲呢?”
“今日下葬,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夫人刚才就回去了,不过我想夫人待会应该会来。夫人很爱老爷,不会让老爷一个人待在这里的。”老爷虽然有三房妾室,但是却独宠夫人。
很羡慕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若有生之年她可以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就好了。可惜她生来命苦,怕是不可能了。
刚才一直陪着爹爹,都没有发现娘亲走了。元素让磬竹给她捏捏背,磬竹的手法很舒服。磬竹看着元素闭着眼睛:“小姐,累了吧!”
元素点点头:“的确有些累,不过还好。”
元素靠在磬竹肩上就睡着了,等到了府上磬竹才将元素叫醒。元素醒来后打了个呵欠:“到了?”
“嗯!”
元素下了马车,揉了揉肚子:“磬竹,给我准备一下饭菜。我有些饿了,将你的也准备一下。”
“小姐陪老爷在坟前跪了那么久,一点东西都没吃。我这就去吩咐膳房,小姐想吃什么?”雪怡、林霖和夫人都走了,就小姐一直跪在那里。
她知道小姐想陪着老爷,但是小姐肚子里面还有宝宝。那么跪着对宝宝不好,小姐又任性了。
元素摇摇头:“随便做一点就好了,我不挑剔的。”
磬竹去膳房了,元素自己回屋了。元素路过林鸢的房间,突然想进去看看。元素推门走了进去,元素进去后就闻到一些味道。元素嗅着味道找到源头,将还没燃完的香料倒一点放在手心。
元素放在鼻尖嗅了嗅,突然明白什么。这种药虽然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是轻微的。一定还有辅药,难怪林鸢托梦告诉她她不是自杀,那个人到底是谁。
林鸢整日待在府上,连仇人都没有。是谁会处心积虑的害她,元素在屋子里看了看。一眼扫到喝到一半的茶水,她说辅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