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玮棋说的调侃,谁知道那汉子瞪了宗玮棋一眼,一幅不愿意跟他说话的样子,宗玮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我说错话了?
云悠悠笑着看向宗玮棋:“你说话也得看人的,他一看就是老实人,你说这般轻浮的话自然不招人待见的。”
她这么一说宗玮棋不由的吐了吐舌头,一屁股就坐到了无勾的身边,一伸手就揽住了无勾的肩膀:“无勾不也是老实人,他怎么就能接受呢?”
云悠悠看到他这一脸嘚瑟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无勾伸手一把打开宗玮棋的手,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你烦人,天天被个猴子烦来烦去的也就习惯了。”
他说的颇为中肯,但是众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宗玮棋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不知好坏的呆子!”
他这么一说,在一旁的云舒檀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宗玮棋顿时觉得非常掉面子,干脆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无勾。无勾见他似乎是真的炸毛了,不由的有些犯难的看向了云舒檀。云舒檀冲他使了使眼色,伸手比划了一个揽肩膀的动作,无勾顿时有些犯难,他是个杀手,本身就喜欢独来独往,就算跟百里永夜他也不曾这么亲切过。说白了,他接触任何人都不太亲切的,只是跟云舒
檀比较对盘,两个人又经常切磋功夫才稍微好点,平日里都是宗玮棋大揽大抱的,如今要他去揽宗玮棋,他实在是有些难办。
云舒檀见他不肯,随即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幅我没招儿的样子,无勾顿时看向了百里永夜,却见百里永夜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勾又转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宗玮棋,皱了皱眉头,咬牙一伸手就揽了过去,宗玮棋顿时就惊呆了,身子一僵,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看着无勾:“我眼没瞎吧!”他这话一冒出来,无勾顿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嘲弄,顿时脾气来了,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宗玮棋见他生气了,连忙低头做小,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
是受宠若惊啊,我真没别的意思。”说着说着宗玮棋竟然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无勾眼见他笑了,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宗玮棋,宗玮棋哈哈大笑,一手就勾住了他的肩膀:“你这算是开窍了吗?知道怎么交朋友了吗?”
无勾顿时不想跟他说话了,只是有些感激的看向了云舒檀,云舒檀冲他扬了扬眉毛,无勾顿时就露出了一个笑脸,宗玮棋看到这里,那笑容顿时大打折扣。
云悠悠纵观全局看到了这一切,笑容就没有从脸上减退过一分,但是她很快就觉察到了百里永夜似乎有些沉默,不由的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百里永夜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那偶尔露出笑意,大多的时候却沉默寡言的汉子:“你只是出海,为什么带那么多东西?”
他这一说,众人这才注意到,除了他们的行礼之外,那汉子的身边也有一个很大的包袱,看起来东西确实不少,众人顿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着那汉子。
那汉子闻言没有任何解释,只是不说话,百里永夜见他如此,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卓洛德衣让你不要再回去了,是不是?”
他陡然这么一问,那汉子本能的就点了点头,刚一点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慌,就好像自己说错了话一般。
百里永夜看到这里蓦然的走出船舱就朝着淮山仙岛的方向看去。云悠悠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卓洛德衣这么着急的让他们走,根本不是担心时间不够,如今又赶这汉子走,肯定是要出事了!想到这里,她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忙走出船舱,跟着百里永夜并肩而立向外看去。这一看果然就看到淮山仙岛之上,一阵阵电闪雷鸣的样子。云悠悠的不由的伸手一把拉住了百里永夜的袖子:“这是怎
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雷电看起来不像正常的雷电!”
“应该是行云!”百里永夜的眼神冰冷,看着那半空中不断闪烁的黑色光芒穿梭在云层之间,好像一只翻云覆雨的手,搅得整个淮山仙岛不得安宁!
“行云!”云悠悠一愣:“他是谁?”
百里永夜自知失言,但是想想后面也是会让云悠悠知道的,所以低声道:“行云就是东峰所说的那个高人,他似乎是站在巨龙那一方的,千方百计的要组织我们完成预言,之前在海上出事也是拜他所赐。”
他这么一说,云悠悠的心中更加紧张了,她踮起脚尖看向了那越来越远的淮山仙岛:“师父,师父会不会出事?”
百里永夜沉默了,云悠悠见他没有回答,连忙看向他:“师父会不会出事?”她满心担忧的继续开口。
百里永夜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凶多吉少……”电闪雷鸣的淮山仙岛之上,原住民们全部躲在家里,这样的暴雨他们从未见过,总觉得有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让人心惊胆颤的。但是他们想到了巫女,只要有巫女存在,淮山仙岛就会一直平安的。想到
这里,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都跪倒在了地上,祈祷着卓洛德衣的庇护。吊脚楼外的大雨之中,卓洛德衣拿着自己手中的权杖一次又一次的向天挥舞着,但是她的力量本就转接给了云悠悠,如今只有权杖之中剩余的些微能力,但是她尽全力死撑着,撑起一片又一片的红色光芒
,来遮挡整个淮山仙岛,但饶是如此,狂风暴雨只是轻微了许多,大有拦不住的趋势。
云悠悠等人越行越远,淮山仙岛很快就就消失不见了,众人心中顿时忧心忡忡,船舱里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那汉子仿佛发泄一般,不停的划船,一刻都不停歇。时间很快的过去了,他们隐隐约约看到了秦娥的港口,众人心中的压抑和担忧终于得到了一丝的缓解,而这个时候的淮山仙岛,雷电已经停歇,整个淮山仙岛都处在一阵阵蒸腾的水汽之中,一个身影从大海之中缓步的走了上来。那人着了一袭月白色的儒衫,明明是从水中走上来的,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滴海水,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让人根本无法揣测他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他大踏步的走了过来,直接走到了吊脚楼前,就看到了已经脱力瘫倒在地的卓洛德衣,他脚步轻盈的走了过去,沙滩上却没有留下他任何的脚印。
他走到了卓洛德衣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卓洛德衣:“就是你在跟我作对!”
卓洛德衣浑浊的眼眸无力的抬起看着他:“是我。”
行云笑了,他看着卓洛德衣身边的权杖,一抬脚就重重的踩了上去,那权杖砰的一声就被踩了个粉碎,卓洛德衣看到这里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