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站在那儿,身形晃了晃,没有说话。
阿夜搀扶着他,继续道,“耿叔刚到这乔家之时,曾因为偷偷烧了一次之前,便被打的浑身是伤。后来,在耿叔伤势未愈的情况下,让耿叔每天日夜不停地干活。这些年,耿叔便是咬着牙活着的。”
阿夜说着,心中不免难过,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耿叔是个好人,这些年,他自己明明也过得很苦,但每次自己有一个包子时,他都还愿意分我半个。他说,当年的他的希姐姐也是如此……”
慕思暖不曾想过,耿叔流落此地时,竟会过得这般苦。
“耿叔,我方才看你身上的肤色斑驳,而且还有些微的气喘。你若是信我的话,可否明日午时到天海阁寻我。介时,我可以帮你瞧病。”
“天海阁?”耿叔讶异,不禁又打量了几分慕思暖,以及她身后的浮生和段云歌,“你们是天海阁的人?”
慕思暖摇头,“我不是,但云歌是。”
耿叔看向段云歌,便见她捣鼓似的连连点了点头。
“耿叔,方才我并不知你的情况,若是哪里说的不对的话,还请耿叔见谅。”
“哪里哪里……”像他这等身份的人,何曾受过身份贵重的人的道歉,一时间,他惶恐不安,“您是什么身份的人,我又是什么身份的人,岂有你们向我道歉的道理。”
“耿叔,这话哪能这般说呢,在我看来,您和我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段云歌待人,倒是亲和平等。
慕思暖不由莞尔,道,“耿叔,便这么说定了,明日您若是来了天海阁,我便替你瞧瞧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