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一栋普通公寓内。
慕忆南和楚姗桐通过各种办法找了好多人，终于找到了名叫“聂薇薇”的女生。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门铃响后不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楚姗桐展现出一贯的职业微笑，说明了来意。
女人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警惕地看着慕忆南，又看向楚姗桐，“你们真的是记者吗？”
楚姗桐亮出记者证，“如假包换，请你放心，这次的采访，我们在文章里会使用化名。”
她随后又说：“我们做这篇专访是想让其他被网暴的女孩能及时意识到自己是受害者，不要觉得害怕，要第一时间站出来说‘不’。”
被楚姗桐的话说动了，聂薇薇让他们进屋。
“我当时太小，什么都不懂，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这么坏。那时候我一心认为高中升上大学后，那个魔鬼就会消失了，但是并没有。”
聂薇薇讲述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上大学后的一星期，又有人在网上看见我的照片，以为我高中是个很随便乱来的人。”
“你就没有想过要告他吗？”
“没有，我很害怕，当时心理已经有问题了，根本不敢和人说话，也没有人帮我出主意。”
聂薇薇接着说：“直到后来我遇到我先生，他很同情我的遭遇，还想帮我找到那个坏人。可是时间隔了太久，只查到发帖地是学校附近的网吧，但具体是谁发的，我至今不清楚。”
慕忆南拿出权逸的照片，“你有见过这个人吗？麻烦努力回想一下。”
聂薇薇把孩子放到一旁，拿起照片，仔细看了很久，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
“你多看几张，这些是他的生活照，还有这张是他的大学集体毕业照。”
聂薇薇拿起最大张的毕业照，起初表情还很正常，直到看见站在第四排的一个男生。
“这个人我倒是经常见到，我记得他人还挺好的，帮过我好几次忙。”
慕忆南看着她手指的男生，非常陌生的一张脸，完全没印象。
楚姗桐问：“你和他是朋友？”
“不是，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很奇怪，在学校的超市或者食堂常常遇见他，有次下雨，我没带伞，他还把我送到宿舍楼下。”
“这个人长得挺普通的，”楚姗桐翻到照片背面，念出名字，“聂清哲。”
“聂？想不到竟然和我同姓啊。”
聂薇薇说完，慕忆南眉头倏然皱起，“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从聂薇薇家里离开，慕忆南坐进车里，不停搜刮着大脑里的记忆。
“孤儿院院长是不是提过聂清哲的名字？”
“啊？”楚姗桐疑惑，“有吗？”
她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慕忆南确定地点头，“他提到小时候在孤儿院和权逸玩得要好的人，说了‘清哲’……”
“好像是提到了这个人，但也不能确定院长说的清哲就是聂清哲啊，小时候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后又上同一个大学，太巧了吧？”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的人是慕钟伦。
“哥，”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急切，“我去见过权逸了，他说他没有杀人，也没有在网上造谣过学妹，还有虐猫的事，他说不是他做的。”
“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