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江衡的爸爸江彭辉回来了。
他用毛巾擦了擦汗,往屋里走,发现餐桌边坐着可西和夕树,里头小惠在做饭,气氛挺和谐的,一整天都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昨晚小惠把夕树扎晕,还锁在地下室,江彭辉以为夕树醒后肯定会很生他妈妈的气,很可能会影响以后一家人的相处。
走到夕树身边,江彭辉拍了拍他的头,“夕树啊,你妈妈昨晚情绪太激动了,没控制住自己,你没有怪你妈妈吧?”
“妈妈和我道歉了,我不怪她。”
“好孩子,”江彭辉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夸道,“夕树真是一个好孩子。”
说完,他走到厨房里帮着洗菜,好一会儿才想到从进门以后还没见到自己儿子,忍不住朝炒菜的小惠疑问:“阿衡呢?”
“我刚才让阿衡去洗澡了,”许惠双手往围裙上擦了一下,问外头的儿子,“夕树,阿衡呢?他还没有出来吗?”
林夕树起身走出餐厅,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大声回应道:“没有。”
一嗓子让他的喉咙瞬间又疼又痒,止不住咳了几下。
小可西也跟着走了出来,“阿衡哥哥是不是在浴室待太久啦?”
这会儿厨房的两个大人也觉得不太对劲儿了,全走了出来,朝浴室喊:“阿衡?”
江彭辉敲了几下门,“阿衡你洗好了吗?”
没听见儿子回应,江彭辉担忧阿衡可能在里头摔倒出意外了,正要打开浴室的门,想不到门先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小男孩磨磨蹭蹭走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既然在里面,为什么叫你也不说话?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爸爸了?”
小嘴一向伶俐、能说会道的小男孩突然沉默高冷起来了,始终垂着一颗头,不吭声。
他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几处受伤的地方也贴上了创可贴。
“这是怎么一回事?”拉过儿子,江彭辉盯着孩子脸上的创可贴看,急切地问,“说话呀!你被谁打了?脸上怎么弄的?”
男人性子急,一句话说得越来越大声,连门外的人都听见了。
“被打?你儿子可没被打,他厉害着呢,把我儿子的眼睛都打肿了。”
说话的人是谢立铭的妈妈,她的声音又高又尖锐,嘲讽的音调格外刺耳难听。
许惠急忙打开门,见外头不仅有谢立铭的爸爸妈妈,还有陈滔和郝瑄的爸爸妈妈,全都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们这是?”
不等许惠诧异,一伙人绕过她走进屋里,朝江彭辉说:“你儿子打了我们的儿子,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非告到赛斌那里去!”
“没错!”陈滔爸爸人高马大的,“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们三个家庭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我们联名投票让你们离开这个岛。”
江彭辉不相信儿子会乱打人,“这中间肯定有误会,阿衡他不是随便打人的孩子。”
他此话一出,谢立铭妈妈刹那气得火冒三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随便打人?合着我家孩子该被你儿子打对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我儿子眼睛都被打得充血了,这红的哟,没把我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