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环抱着陆教练的臀部,护士一拉,长裤脱了下来。
面对陆教练黝黑的皮肤,满腿的肌肉,池钥夕不好意思多看几眼,尽量保持镇定,在护士的帮助下,帮陆教练顺利换上了病号服。
护士检查了一下病人的针水,走了出去。
池钥夕一时有些慌张,她看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陆教练,一时不知道联系谁才好。
不认识陆教练的家人,这么大的事情,是应该通知家属过来一趟合适,池钥夕真怕出什么事儿,跟他的家人可怎么交代。
喔,对了,池钥夕感觉自己跟傻了一样,脑子转了半天才想起来,可以打电话给肖冶啊。
他们是好朋友,应该联系会更紧密些,知道家人的情况吧。
池钥夕拿起电话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有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上的血还是陆教练身上的血。
她去洗手间洗手,一走动才发现手臂,大腿,屁股上都会拉扯的疼痛。
怎么回事儿?刚才路上摔倒时,也受伤了吗?可能是擦伤。
池钥夕决定先打完肖冶的电话,再去找医生看看消毒包扎一下。
奇怪了,肖冶的电话竟然没人接听?
池钥夕看看手表,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多钟,这个时间他肯定还没睡着,是不是又在那个KTV喝多了,又吵又闹听不到电话?
哎!看来今天晚上是没办法通知陆教练的家人了。
池钥夕先去找医生看了自己的伤口,一检查才发现,手臂上,大腿上都擦伤严重,衣服裤子都磨破了,上面渗着血迹。
医生看到还着急的教训着池钥夕说道:
“你怎么回事儿,有伤还到处乱跑,不先做消毒处理,伤口这么肮脏,很容易引起感染,不及时处理,等到问题严重就来不及了,赶快做清创消毒处理,马上打一支破伤风针!”
一切都处理完之后,有护士来病房通知,说病人脑部CT结果已经出来了,有轻微脑震荡现象。
“啊!是脑震荡!那,那会不会一直昏迷不醒?会不会有危险?”
池钥夕听到这几个字都蒙了,虽然她想过这个结果,但在她脑子里,脑震荡是很严重的事情。
因为她自己也有过脑震荡,据说当时昏迷不醒好几天,靠着打营养针输送营养,国内国外的药物都用过了,还是不行。
动手术风险又大,最后还是黎骞洺请来了北京脑外科的手术专家,专门从北京飞过来,给自己动的手术。
池钥夕伸手抚摸着头上的印痕,那条被长起来的头发盖住的一条伤疤,心里暗暗思索。
怎么办?陆教练如果也想自己一样脑震荡引起昏迷,好几天甚至更长时间不会醒来,那可怎么办好?
看到病床上安静躺着,打着针水,吸着氧气的陆教练,池钥夕深深的皱着眉头,急的直抓头发。
问题是现在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明姐?明姐的身影在池钥夕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马上又被她否认了。
这事儿跟明姐说也不方便。
两个人上午还在办公室谈起时代周刊人物陆飞的故事,明姐还八卦的问自己是怎么勾搭上这样一个有权有势金融业大亨的。
而当时自己也跟明姐说了,跟这位陆教练并不熟,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多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