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他把我当成他已经过世的女友,这怎么办好?”
池钥夕头疼的这个问题。
医生倒是理解池钥夕的处境,但还是叫她要为病人着想。
“这几天还是先不要说一些话太刺激他,解释多了怕他过激,让他慢慢恢复一段时间再看情况。
病人这种有选择的遗忘应该来说,事件或人物在他记忆深处印象太深,是无法抹掉的记忆或者伤痛。”
池钥夕点点头,不得不佩服医生的推测,跟实际情况倒是吻合。
可是……
池钥夕回去病房的路走的很慢很慢,她还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现在的陆教练。
跟他出事前,自己的身份完全不同,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是个单身还好说,演戏嘛,演就是了,按医生的说法,反正过段时间他也会自行恢复。
但是,现在自己并不是自由身,跟黎骞洺不管关系好不好,有没有隔阂有没有吵架,但怎么说自己都是个名花有主的人。
想到黎骞洺,池钥夕忽然想起该给他马上打个电话。
刚刚医生还说,既然病人已经醒来,这是最好最自然的方式,不需要北京的专家跑一趟了。
“骞洺,忙着吗?”
“还好,今天谈判顺利,我也想打个电话给你的,这边准备吃晚饭。你还好吗?”
黎骞洺心情不错,每年上千万甚至上亿的订单已经拿下,跟美国公司的合作,算是基本稳定下来,只是合同细节还要相互商讨磨合。
而且今天黎骞洺明显的感觉到,池钥夕说话的态度温和了很多。
前两次说话,生硬死板,连个称呼都没有。
这声‘骞洺’叫的还挺柔和,黎骞洺听了心里一阵暖意。
“还好,打电话还想告诉你,不用请北京的专家来这边动手术了,病人已经自己醒来。”
“喔?这病人意识觉悟还挺高啊,知道请专家很不容易,干脆省下了这个方案。”
池钥夕听得出,黎骞洺还是以前的黎骞洺,话语不多但带着幽默。
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有些变化,最近几天时间,自己有可能还要扮演双重身份。
这就有些郁闷,池钥夕沉默着没有出声。
“怎么了?不说话?钥夕你没什么事吧?你朋友好了不是好事吗?”
“是,没事儿。”
池钥夕只好简单的应着。
她心里想,这样的事儿等黎骞洺回来就知道,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没事儿就好,我过几天就回,乖乖在家等我,他们叫吃饭,没事儿我挂了。”
池钥夕挂断电话,慢慢走回病房。
一进门,池钥夕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她看到陆教练正在吃她剩下没吃完的早餐,还吃得津津有味。
“亦舒,快来,我们一起吃。”
池钥夕感觉很是尴尬,自己被陆教练叫着别人的名字,还不得不答应着。
一旁的陆夫人也在给池钥夕使眼色,意思让她先配合着别说破。
“喔,不用了,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池钥夕尴尬的笑着说道,说完又加了一句:
“我再去楼下买一份早餐吧,那些太少了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