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足足睡了三天,之后短暂的清醒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又被睡意裹挟,断断续续地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醒来时她觉得自己头都要裂开了。
神识过度疲惫的后果就像熬夜一样,即便后来补足了精神,也依然会感到疼痛和眩晕。
第一次睡眠质量很好,什么梦都没做,黑甜黑甜的,但第二次睡觉就很折磨了,脑子里全都是一些片段化的梦境。
令杨昭惊奇的是,梦里的那些内容她竟然还能记得些大半。
有些是凡人界牧牛童的故事,想来是韫玉斋里那盏五角宫灯留下的印象;有些事各种狗血的皇室情仇,应该是上辈子读的小说;还有一个是……棋局。
想到这个,杨昭立刻坐起身来,把脑子里的棋盘模样拓印在玉简里。
虽然有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记不清了,但看起来不是瞎摆的呀,好像还有点意思在里面。拓印好后,杨昭一边观看一边啧啧称奇。
玉简中的黑白棋局纵横交错,生死分明,颇有一些杀伐果决的意味,而且布局非常高明,凭杨昭自己想是想不出这么复杂的棋势的。
毕竟她对棋道的了解并不深入,最深最深的接触也就是内门选拔时和幻阵下得那盘棋了。
再有的话就是她在后山里无意间扫过的一眼棋局。
所以为什么她会梦到这个呢?莫非就像香菱似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那应该是梦到新的舞蹈才对啊,为啥是棋局呢?
杨昭拨弄着玉简,心里越发奇怪。
不知道后山那两位是不是把棋下完了……这个念头只是稍一转转就被杨昭pass掉了,就算人家的棋还没下完,她过去又能怎么样呢?修士之间的棋局和凡人界的对弈可不同,根本就是斗法的一种形式之一,根本不容旁人插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