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对于神识功法的修炼，太过于功利。
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神识强度才开始修炼功法的，后来因为情灵经之类功法的偏差，又开始修炼欲海梵因经来弥补这个错误。之后对功法的修炼，大抵都是如此。
事实上，不仅仅是神识功法，她的很多功法，都只是出自于紧急或长远的目的才开始修炼的。
修炼空行灵源，最初只是为了救被时空隧道吸走的东方云。
修炼荒骨灵源，也只是为了对抗妖族祖地中弥漫出来的瘟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功法的修炼变成了一种应付难题的方式。
不管面对什么困难，她的第一想法都是从系统中寻找一个对应的灵源修炼起来，然后将它应用到眼前困难的解决上。
这样倒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好，只是……
虽然也能够从其中得到感悟，但这种功利性的感悟和她最初的修炼之道是违背的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练习过舞修功法了啊？
杨昭恍然回神，她最初最初的时候，之所以要选择舞修这条路，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看到了高疏影和高疏桐两人，觉得舞修道路与自己天生契合，所以才决定要这样走的啊！
没有任何功利性的想法，仅仅只是因为合适，所以就那样做了。
后来更是那样，任性地学习各种乐器，任性地修炼各种功法，而从来也没有想过合不合适的问题。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如此功利了呢？
大概是金丹以后，她开始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因为面对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没有时间反思自己的心境，只是迷茫地拆东墙补西墙，于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