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虚空中证道的时候,和云汉太荒是有交情的。”杨曜慢慢踱步上来,“它是和虚空一同诞生然后生长的,与仙人不同而代表了另一种法则的存在。”
“它的意识介于有无之间,修炼的方式与我们完全不同,故而对我们也可以说是爱答不理。”
杨昭想了想那幽静而古老的云汉太荒,内里居然是个傲娇性子,一时间也颇觉有趣。
“可是对你,它的态度明显不同。”杨曜意味深长地说道:“那种亲近和慈爱的感觉,简直相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杨昭点点头,其实她也这么觉得:“可能它就是把我当孩子了呢,你看还主动把力量交给我,基本算是有求必应。”
“这才是最奇怪的一点。”杨曜打断她,自己最后看了一眼壁画上的望舒仙尊,她那飘摇的衣角,似乎穿过了万年的时光,又拂过他的衣袂。
“我刚才和你说过了,云汉太荒的修炼之道与力量,和修士完全不同。”
杨昭心中一凛:“你是说……”
“不是说修士完全借用不了它的力量,只是那很难调和。”
在壁画之后是片一望无际的海洋,两人站在悬崖上,望着脚底的海浪此起彼伏。
呼啸的风声和浪涛声让人难以辨别这究竟是真是假。
杨昭莫名想起她和阿雅一起站立在大漩涡外的崖壁上,那时候她脑海中还会闪过奥德修斯和许德拉的故事,而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这里的人了,再也不会想到从前那个世界。
“可是你似乎不需要调和,很自然地就将它的力量融化到了自己体内。”
的确是相当自然,她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自然而然地就那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