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是龙王啊,这不海王吗?”我看着海娃身上那明显西式的服化道吐槽道。
“这是爱琴海主题游乐园。”陈清寒圈住我的脖子,来张自拍。
“爱琴海没龙王吗?龙王哪都有,都姓敖,国外的龙王…叫敖斯莱斯!”
“他叫敖力给。”陈清寒把游乐园的攻略册子举到我面前,海洋馆真人表演那栏果然印着龙王的名字敖力给。
“害,没有海娃亲切。”
“他已经准备告别过去了。”
的确,海娃现在有工作、有新的住处,我看他工作的时候也挺开心的,应该是准备告别过去,重新开始生活了。
“走吧,热心冷大姐。”陈清寒拉起我,要去下一站喂企鹅。
“听着像闲人马大姐!”
“不一样,她退休了、你没有。”
“嘿~你这狗叛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居然出卖我!”
我抡起胳膊,轻轻捶了他一拳,休闲时光短暂,在海洋馆玩了两个钟头,我们就被掌门叫回单位去了。
一名研究员在试图锁住血棺的时候中招,逃出单位总部,血棺跟着他逃走,掌门让我们立即参与追击行动。
曾珊上楼看过,她说隔离室里已经没有红色物质了。
这几天没人敢打开隔离室的门,那名研究员提议在观察窗上打个小扎,提取一点红色物质化验一下。
不过是针眼大的小孔,如果察觉不对,随时能堵上,就算跑出来一丝一缕的红色物质,也不至于严重到无法收拾。
想是这么想,可就是那一丝一缕的红色物质控制了那名研究员,让他打伤身边的同事,把观察窗上的针孔扩大到硬币大小。
他们进观察室现在都穿着特制衣服,就跟进细菌室一样,但红色物质还是入侵他的大脑,影响了他。
顾青城他们出手,在单位总部外追上了那名研究员,但也只是拦下了他的人,没拦住逃掉的红色物质。
于修紧随那红色物质,已经追出去二十公里,那红色物质穿街过巷,专挑窄小的空间走,于修没办法开车,只能徒步追。
单位虽然派出无人机跟着,可红色物质会钻排水沟,走地下排水系统。
所以掌门把那位嗅觉极特殊的同事调来了,他眼睛的伤还没养好,于修带着他,俩人踩着滑板车追。
红棺从有形化为无形,尤为擅长钻犄角旮旯,它并不往开阔的地方去,更不往城外去,眼瞅着逃进了闹市区。
这东西没有身体,不知疲劳,人和它拼体力肯定拼不过,只能换着班追。
不过我们至少知道,单位隔离室所用的材料可以困住它,所以追击它的人后边跟着货车,货车箱就是隔离室的缩小版。
红棺等到天黑钻进了一家迪吧,企图掩盖气息,但对天眼通来说这么做没用,他的嗅觉不同于人与动物,有再多气味也干扰不了他。
就是委屈他重伤未愈,眼睛上裹着纱布跟大家一起在外奔波。
血棺没有温度,隐藏在任何障碍物下,都跟死物一样。
现代化的仪器追踪不到它,所以只能麻烦天眼通用原始的办法追踪。
通过其它玄学方法寻人还行,寻它不行,它也没有感兴趣的东西,想找诱饵、建陷阱捕获它照样行不通。
或许它对神灯还有点兴趣,奈何神灯已逝……
血棺虽然向闹市区逃,但它的目标是建得十分密集建筑,穿过人群的时候并没有再蹿到谁身上,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陈清寒说它这样做多半只是不想引起混乱,让我们发现它的具体位置。
夏季夜晚的首都格外热闹,血棺如烟如雾,专往阴暗的地方飘,躲藏在建筑和人群的影子里。
天眼通开始由于修带着,于修背着他踩着滑板车,随着追击时间越来越长,天眼通已经换过几支‘火箭’,此时轮到我和陈清寒来载他。
天眼通一下闻出我是谁,跟我打声招呼,又向陈清寒问好。
之前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多少台无人机跟着拍,它们跟踪不到红棺但可以跟着追踪红棺的人。
单位实验室生产的无人机,在比较暗的环境中,能够做到隐身,距离近的话,路人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东西。
当然,大城市中的嗓音很多,汽车、空调外机、店铺门口的音箱等等,它们的声音完全可以掩盖无人机的飞行声,就算有人排除万难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非得追根究底,搞清楚这是什么声。
一飞一过的事儿,上次跟踪曾珊送货没用,是因为无人机上也有玻璃和反光零件,这次终于登场,可惜担任的还是‘直播’任务。
红棺跑过的地方,已经被同事做好标记,从地图上的连线来看,它只是乱跑而已,没有规律。
一个极度危险的邪物跑到闹市区,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故,单位除了我们,凡是在首都的外勤已经全部参与到追击行动中。
但这种追击跟追活人不一样,没办法发任何追捕令,也没办法请热心市民匿名举报,说是毒气泄漏封城?那造成的负面影响可大了去了。
掌门说了,我们单位的职责是消灭恐慌、不是制造恐慌,所以这件事必须秘密解决。
掌门安排货车,载着隔离室材料在闹市区外围先搭建‘工程墙’,表面看着是道路施工,实则是想困住红棺。
好在闹市区旅游的人比较多,所以深夜的时候街上的店铺关门,行人寥寥无几,只要立上道路施工的牌子,不会有行人再往里走。
掌门担心的是红棺藏在人身上不肯离开,我们现在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可以预防这一点,连自己内部的研究员都不能幸免,何况是普通人。
科学的、不科学的防护方法这几天研究员们全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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