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月看了看翟宁,“若是没有暴露的话,我们一家子悄悄离开,也不会牵连她们。”
如果她要闹,要去告御状,这些假身份,她自己是用不着的了,跟着伺候过她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被陆铖泽报复。
陆铖泽不可怕,柳茹月其实从来没有怕过陆铖泽,她怕的是右相。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柳茹月告御状要让陆铖泽付出代价,右相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毕竟那是他的女婿,若是闹了丑事,他也会跟着丢脸的。
“十娘,为自己讨个公道本就是应当的,那人趋炎附势、攀龙附凤不是个好东西,告御状,陛下是人世间最圣明的天子,他最是英明追求公平,他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只是告御状的话,十娘会吃很多苦头。”翟宁一想到那些酷刑,任是个练武之人,也不禁抖了抖。
人的经历,决定了他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翟宁虽是吃苦长大的孩子,但她生活的环境单纯的多,对皇权也是充满敬畏的。
不似柳茹月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且知道当今大源皇帝不过太后娘娘手里的一个傀儡,所以少了世人对他的盲目崇拜。
哪里有公平公正,他能不能做决定另说,能主事儿也得看是否有利益冲突。
而现在,柳茹月要做的事情,就是加重砝码,让宫里的贵人将来能为她倾斜一点点就行。
刚开始她只是想结交一些诰命夫人,想以自己的良好表现给她们留个好印象,将来若是她真的去告御状,若是她们还记得她,说不定能吹吹枕头风,说不定也能有一两个前朝大臣能为她说两句好话罢了。
她一开始也没敢想往皇宫塞人,她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设计宫里的贵人们,廖仙儿这个事是个意外,既然避不开,她就顺杆子爬罢了。
“恩,陛下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柳茹月摸了摸翟宁的脑袋,她也想像她这般活的简单纯粹。
“对了,楚大哥你饿了没?我去给你做饭吃。”
楚阡澈在路上吃了烤馒头,现在并不饿,“不饿,你也不必辛苦,早些休息吧。”
翟宁劝道,“十娘,你白日里事情那么多,的确辛苦,快些睡下吧,天亮还有十桌菜等着你做呢。”
“好,翟宁你也早些休息。”柳茹月看了风尘仆仆的楚阡澈,“锅里热着水的,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铺床。”
“不必了,这些事,我自己做便好,你们都不用忙,继续休息吧。”原本楚阡澈是没想今晚露面的,只是回来了,就想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这才暴露了自己,他可不是回来麻烦两个女人为自己端茶送水的。
柳茹月还是了解楚阡澈这人的,虽说上一世他带着自己跑镖,需要自己照顾他生活,但那只是因为跑镖太辛苦,他全副身心都用来警惕周围是否有埋伏了。
他是不太能做饭,但别的事情,他还是亲力亲为。
因此,柳茹月没有再说什么,连翟宁也是知道楚阡澈性子的,两个女人都各自回了自己房熄灯睡下了。
原本今晚得了岳无逸这么一出消息,柳茹月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没成想脑袋一沾枕头瞌睡就来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觉得,或许岳无逸带来的消息,原本就是她预料中的一种情况,所以,接受的如此之快吧。
第二日一早,柳茹月醒来的时候,发现楚阡澈已经练了一会儿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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