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赚银子,开了铺子、整了庄子,却又因为心中飘飘然非得去挑衅他看不惯的与左相府有联姻的巩旭,现在被他的夫人庄雅整的庄子颗粒无收、布料铺子里的客人也被臭豆腐的味道熏跑、墨智轩也着了火……
靠上了右相,想要办成事儿,怎么也那么难呢?
一股无力之感,涌上了陆铖泽的心头,让他挺拔的腰都弯了弯,再也往常的意气风发了。
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先撩者贱,打死无怨么,他若是不去挑衅巩旭,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但……从底层爬起来的他,当时真的看不惯没落了的世家子巩旭还端着大爷的模样。
巩旭有什么了不起呢,还不是和他一样攀高枝儿娶了左相府的外孙女,他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心里如何气不过,现在的陆铖泽也只能认清现实,决定以后要比现在更低调更能忍才行。
右相是厉害,下面的别的官员不敢对付他,但还有个左相呢,岳父这么多年来都没把左相这厮搞下去,左相一派也不是等闲之辈。
左相府就这么一个孙女孙女婿对他出手,对左相右相来说,也就是两家的小孩子小打小闹罢了,他们是不会掺和的,输赢全凭自己手段。
前半程是他领先,左相也没下场敲打他,右相也没下场来夸赞他。
现在他吃了亏,左相没有落井下石,右相则是对他避而不见了,是觉得他连这样的小打小闹都争不赢,失望了吧。
如果十娘这事儿,他还去找沈曼青解决,右相对他恐怕更是看不上了。
“老爷,你和夫人原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商量解决呢?”
这多嘴的下人,什么时候他的事轮得到他多言,陆铖泽冷飕飕的扫了郑书一眼,郑书闭上了嘴。
“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旁的事……等我吩咐。”最终,陆铖泽还是把郑书的建议听了就去。
他没有人手可用是事实,强行去做,或许会把这烂摊子越做越大,到时候要收尾还不是得去找沈曼青。
郑书退下后,陆铖泽换上了沈曼青喜欢的颜色淡雅的衣服,骑着马去了右相府。
沈丞相日理万机,白日里基本上在府内是遇不上的。
不过将缰绳让给右相府门房的时候,他还是问了一声。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才直接去了沈曼青的竹染阁。
沈曼青正在制香,跪坐在软垫上,巧手优雅的拿着工具,心无旁骛的做着贵族女子才会的高压事情。
陆铖泽不敢打扰她的雅兴,也跪坐在一旁静静看她制香。
不得不说,京城女子的高贵优雅的确赏心悦目,就像从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神仙,这是乡下妇人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派头。
这一刻,陆铖泽又觉得自己的选择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