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江嵩府邸,消息不仅右相府知道了,昨晚临时安排了人去小心盯着十娘食肆的黎府府兵也得到了消息。
黎浅浅和易炎彬还没出门,府兵就将消息传了回来。
“十娘和锦衣卫有什么关系?”在还没搞清楚到底谁是柳茹月之前,为了方便沟通,黎浅浅和易炎彬决定还是叫那个未见面的柳茹月为十娘。
这样也不容易出错。
府兵也不过才回京城,对京城的事情也是两眼一抹黑,但今日等着街上门市开门,他也询问到了一些众所周知的消息,“街坊说,十娘会做一些各地方的特色菜,大多是京城的人没吃过的,又会做一些看上去就很可爱的糕点。
再加上她手艺也还不错,每天又只做十桌,物以稀为贵,所以她在京城很得一些权贵后宅喜欢,时不时会请她上府做一桌席面。”
这打探来的消息,和昨晚岳无逸的话,对的上。
“你先下去,继续盯着,离江府远些,直到她安全回到食肆,另外再派人伪装一番,哪怕不会说京腔,也不能是说桂林郡官话的,去暗中把十娘来京城之后所做之事,都打探清楚。”
“是!”府兵领命退下。
吩咐完府兵,易炎彬发现黎浅浅的眉头又皱得紧紧的,“你不用太过担心,她应是经常去权贵府上做菜的,江嵩若是要为难她,何必请她上府做菜,锦衣卫拿人,可不会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招数。”
“我倒不担心这个,她能在京城立足,的有靠山才行,而这个靠山明显不可能是岳无逸。”岳无逸昨晚说的话,黎浅浅记得牢牢的。
也不觉得他说得胜候府不欢迎他的话是假话,他们一家子相当于被流放在村里了,得胜候府不可能主动让他回京,他靠着军功回京,在皇宫当个御林军右郎将,是护不下十娘的。
“所以你是担心,十娘是投靠了锦衣卫,帮他们做脏事,才得以在京城站稳的?”
黎浅浅点了点头。
“我却不这么想,她若是和锦衣卫关系匪浅,其他权贵可不敢请她这么个锦衣卫耳报神上府做菜,所以这应该就是正常的上府做菜。”
“但愿如此。”
黎浅浅将大刀挂在腰间,背上还背上了双斧,袖子里的峨眉刺也藏好了,靴子里也不忘检查匕首是否安置好,“我们也该出发去丞相府了。”
关于娘子这么一副去打群架的样子,易炎彬只觉得挺好看的,默默地握紧了出发前岳父专门送来的的鞭子,“走吧。”
这个时辰,右相还在上早朝。
当真要见右相,得过了中午过去,闹一闹,右相还能及时得到消息往回赶。
但,他们又不是真的为了去见右相。
易炎彬是个文弱书生,但这些年跟着黎浅浅也练了点蹲马步、跑步这样的基本功,虽说打架不行,起码比一般的书生强一点点。
两夫妻都一副劲装,黎浅浅着红衣,一如既往的英姿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