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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看到桌上扎了一把刀的地方,都自动避让开,形成了一个空心圈,果然如柳茹月所说,金老板白操心她的声誉了,她根本不会坐在一群男人中间,被男人包围的。
明面上搞得声势浩大,将方姨娘雅音苑里的下人全都带过来了。
却因为刘嬷嬷没有证据,搞得雷声大雨点小,结果是什么都没审问。
这就是演给外人看的戏。
柳茹月跟着其他丫鬟婆子上了马车,重新回到了陈府。
她已经进府20日,马上申请月休也是可以的。
但在这档口,立刻请假回家,恐怕会引起有心人怀疑。
虽说她现在已经做了一些易容,改变了容貌,也换了路引、姓名。
但一旦引人注意,让刘嬷嬷她们知道了她的异动,恐怕会联想到什么。
她只能盼着莺歌、陈尧莫要中计才是。
墨池巷,一个小院中。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贴伏在门板上,竖着耳朵听着外头行人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今日趣闻。
“还是我们普通人家过得轻松,陈府在大户人家中算是后宅不旺的人家了,没想到就一个姨娘,还能搅得陈府如此不安宁。”
“也不能这么说,那刘嬷嬷状告方姨娘买凶杀人,却没有证据,谁能证明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方姨娘院子里的人都被抓去衙门问话了,至少陈府主母被人杀死的事情是真的,其他事情,还得看县令大人审判了。”
“刘嬷嬷倒是个忠仆,奈何人微言轻,如果她不能找到其他证人,不能找到大公子陈尧,最后恐怕会被倒打一耙,被说成恶奴诬告家主吧。”
“现在满城贴满了陈尧的画像,三千两银子呐,方姨娘如此大方,看来也是想及早洗清自己的嫌疑。”
“也不知道陈府大公子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如果被我遇到了就好了,三千两现银呐!”
“现在证据不足,知县大人也只能放方姨娘回府了……”
听到这里,陈尧捏紧了拳头,愤愤的敲在了门板上,“方姨……”
门外讨论的人听到动静,望了过来。
莺歌一手捂着陈尧的嘴,一手拧着他的耳朵,怒骂道,“春妮儿,你个死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是女娃娃,就不能文静点!玩什么弹弓?”
“呜呜呜”陈尧痛得眼泪花儿直打转。
外间的人只以为是大人教训调皮孩子,又聊了起来,不过话题又变成了其他。
莺歌拧着陈尧的耳朵提溜进了里屋,这才松了手,小声恐吓道,“作死呀你!”
“我,我要去给刘嬷嬷作证!”陈尧捂着通红的耳朵,不服气的瞪着莺歌,感伤的说道,“没想到刘嬷嬷还活着,她是伺候在我娘身侧的老仆,是个忠仆,她一回来就去报官,我怎么能让她孤立无援,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让方姨娘伏法。”
“做个屁的证!”莺歌食指弹在了陈尧的脑门儿上,“等十娘的消息。”
“府里管得严,干娘没可能这么快出来。”陈尧局促不安的捏着手,如坐针毡的说道,“如果我不及时过去,万一在此期间方姨娘派人去杀人灭口怎么办?”
说到这里,陈尧似是已经看到了结局似得,气呼呼的瞪着阻拦他才造成一切的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