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从前还是花朵时,常常与非夜白打打闹闹,有不舒心的地方便直接怼过去,转头便和了好,到也没这许多烦心事。
她总以为化形便是天下第一舒心事,却未曾想平白添了许多烦恼。
她虽记不得酒后生事,然此事人证物证俱全,她也应当担起这轻薄之责。
想到这里,她索性俯身凑到非夜白跟前,正色道:“既然我轻薄了你,那我便要对你负责。不如我娶了你,可好?”
这下非夜白终于睁开眼,抬眸看她,神色淡淡的:“你可是认真的?”
“自然。”她点头。
前些日子她从非夜白书房里摸出来看的那些个戏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想必是没错的。
“如此甚好。”非夜白颔首,自袖中掏出一枚正红鎏金的帖子递过来。
她接过一瞧,上头密密麻麻写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想必是魔界之文,唯有下方印着“非夜白”的署名她能识得,鲜红的印子,明显是用血写上去的。
“这是何物?”
“既然你要对本皇负责,便签下这婚帖。”非夜白指着右下角空白处道,“签在此处便可。”
“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非夜白定定的凝视她许久,眼中划过一丝落寞:“你若是不愿,大可换个不这么拙劣的借口。”
她顿了顿,捏在手中的帖子似有些发烫。
她并非想推辞,只是这里头的字她当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瞧瞧非夜白一脸“你这个负心汉”的幽怨模样,再看左下角以血代笔的三个大字隐隐透着深深的怨念,她心中不由得涌上强烈的愧疚之意,索性心一横,划破手指,洋洋洒洒写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