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和非夜白很熟?”白似久侧脸看他,正好趁此机会多问些事。
太祀老君挠了挠花白的头顶,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眼下有些事,还不便点破,只是若是胡口乱诌,日后君上若是想起来自己诓了他,不得让自己脱一层皮去。
白似久不解的看着他:“你挑拣些能讲的便是,何必如此纠结,仔细又多了几道皱纹。”
太祀老君斟酌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道:“从前他在天宫的时候,资质极好,又刻苦修炼,是颗难得的好苗子,便时常指点切磋一番。”
“我听说,他被人剥了仙骨,这可是真的?”
他被非夜白从前线遣送回魔界,定是因为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确有其事。”
想到当年之事,太祀老君不由得长叹一口气,“那小子并无任何势力资助,单凭一己之力五百年修成仙君,三千年便飞升上仙,不知让多少人红了眼。”
“他飞升之时天雷淬骨,又领悟了最为稀有的玄雷印,更是让无数人咬碎了牙。”
“后来白帝收他为徒,一夜之间身份尊贵无比,别说是与他同辈的修士了,就是老夫听了也红眼。况且,他那性子,容易得罪人,哎,仙界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他的。”
白似久听得有些愣神,直到老君尴尬的轻咳一声,才缓过劲来。
“死小子你回来了,这么巧。”
非夜白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汤药,轻笑一声:“怎么,怕苦?”
白似久眨了眨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今日醒来后,非夜白看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莫非是对病人的优待?
“仙上杵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莫非是想亲眼看着本皇喂药?”非夜白瞥了太祀老君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