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回过神,他想了想,最后摇头,“没有。”
“没有吗?”禾束虽然对于霍杳的诊断结论始终存有疑虑,但事关老师的身体健康,小心谨慎些准没错,“不然您再好好想一想?”
“这也是小霍告诉你的?”这个时候,汪老忽然又问了一句。
禾束点点头,“是啊,她说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慢性毒素已经爆发。”
他没敢把油尽灯枯那几个字说出来,怕老师听了心里压力大。
汪老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搭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有些捏紧,好一会儿,他再抬起头看向禾束,眼中也没有别的情绪,只说道:“我没服用过其他的药。”
禾束细看了汪老两眼,最后也看不出什么来,便道:“可能是判断失误了吧。”
“嗯。”汪老点头,又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都是点陈年老毛病,没什么大碍。”
禾束想想也是,毕竟师父的医术也不差,他稍稍安心一点,转而又垂头看了眼手中的药,思索着,就说道:“那这药就别吃了吧。”
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好。”汪老轻应了声,不再说任何关于药和协会的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禾束见汪老脸上又带上了疲乏,便也没再继续说话,扶着他重新躺下。
离开房间前,禾束揣着那瓶药,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又转了转身,看向汪老,“对了师父,都忘记问您,霍小姐她的医术如何?”
汪老侧了侧头,望着背光而站的禾束,那双浑浊的目光中就带着些佩服,“她的医术远在我之上,你以后可以多向她请教。”
禾束闻言,心再次沉了下来,远在他之上的医术,那说明霍杳的诊断……可能没有错。
师父在瞒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