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看着眼前这人,有的只剩错愕。
“是你?”
程桑好奇看了她一眼,“晨曦,你认识我义兄?”
“认识。”
晨曦搔搔头,有点儿心虚。
她找到程姐姐之前的事,一直都没跟程姐姐说过,这会被问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洵安也看着她,眼神有点茫然,显然是没认出她就是前些日子在鸣鑫赌坊大杀四方的赌神。
晨曦知道瞒不住了,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我出来时,只知道程姐姐住在临州城,姓程,后来一问才知道,临州城姓程的人家足足十几家。
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人帮忙,当时也算是交易,我帮着一位姓赵的公子在赌坊里赢了几局……”
经她这么一说,沈洵安终于将鸣鑫赌坊那个自信十足的赌神小姑娘,和眼前这人对上。
“原来你要找的人就是程桑。”
“是啊,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帮那个赵辛,直接找你就行了。”
晨曦抓着头发,面容苦恼。
沈洵安是程姐姐的义兄,他又跟那个赌坊的主人徐家关系好,那她岂不是帮着外人欺负了沈家的朋友?
沈洵安早就忘了那回事,他本就话少,确认晨曦的身份后就不再开腔。
这副模样在晨曦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程姐姐这位义兄不会是在记仇吧?万一转头就把她卖给了他那位姓徐的兄弟怎么办?
她坐不住了,“姐姐,我突然想起玉萝说找我有事,你跟沈公子慢慢聊哈。”
说着也不给程桑答应的时间,提着裙摆哧溜一下没影了。
“??”
看着晨曦落跑的背影,程桑摇头失笑。
“晨曦她就是这般性子,义兄别见怪。”
“嗯。”
没了外人在,沈洵安觉得自在多了,说话也顺畅不少。
“明日就要去见先生,阿域准备的如何?”
“还不错吧。”
程桑想起了还在隔壁看书的弟弟,唇角微翘,“上午的时候干爹送了阿域几本书,可把他高兴坏了。”
沈洵安也笑了,“好学是个好习惯,先生就喜欢好学的学生。”
“那感情好,有清河先生教导,我也不用操心了。”
“对了……”
说到一半,程桑突然想起沈筑行给她的那块玉牌,连忙拿了出来。
“义兄,你可认识这个?”
沈洵安扫了玉牌一眼,“认识,这是沈家的信物。”
“额,有什么用吗?”
既然是信物,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没什么其他用处,就是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调动府里的势力。”
怕程桑不了解这个势力代表的意思,他又解释道。
“像沈家名下的商铺、人手、银钱,你有需要的话,只需拿出这块玉牌,下面的人便会照办。”
程桑愣住了,握着玉牌的手顿时一紧。
“这么重要?”
沈洵安眉头一挑,“重要?当然重要。”
“你莫非以为,这玉牌是谁都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