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贤:......皇婶儿你能换个形容词吗?这些都好恶心。
本就难受的温子贤更难受了,面色赤红不说,还有股想要吐的感觉。
杜薇就是在恶心他,想着那几个月的餐风露宿,她就牙痒痒,特么她刚出月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整个人被弄得筋疲力尽不说,到如今竟是做下了点腿疼指骨疼的毛病。
若不是她拦着,指不定温岐真的要卸了他的一条大腿。
“娘娘身子骨本就薄弱,如今又因为寒凉入体,身子更加羸弱,以后若想要子嗣怕是困难了,索性王爷和娘娘已经有所出,老夫这里不再多说什么,只能为娘娘慢慢调理,争取早日恢复如初。”
当时听了邱明的话,温岐那脸色简直能和钱塘湖的乌龟壳相提并论,黑青黑青的,誓有要直接去砍了温子贤的冲动,若不是温玉恒在旁边制衡,她又死死抱住自家阎王的腰不撒手,温子贤此时要面对的估计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尸身了。
温子贤不知道杜薇在想什么,从方才凉凉的眼神转而带上晦暗不明,又似乎辗转多了一层杀气,却又因为什么,慢慢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过程转变很快,对他来说却近乎于凌迟。
“皇婶儿,做错事的是子贤,要杀要剐,皇婶儿决定。”
他是真心认错的,自己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差点酿成大祸,如今,就算杜薇要了他的性命也不为过。
杜薇没说话,幽幽的看着他一会,起身走了,温子贤一愣,眼看着杜薇消失,正在思量自己会遭受什么酷刑,又或者他还能活多久的时候,杜薇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杜薇手里端着个炭盆。
“夜深露重,没事多烤烤火,对身体有好处,放心,这碳是上好的贡品,绝对无烟,你不会中毒的。”
温子贤:......皇婶儿你能别一脸温柔的一边点火一边安抚吗?烤火就烤火,可您能把炭盆放在一边,不要放在我头下吗?这头发垂下,马上就要被烧着了。
温子贤因为杜薇的动作,勉强朝上扬了扬头,迫使自己的头发远离火盆。
“皇婶儿,您......”
“嘘!小点声,别人都睡着了,可千万不要把他们吵醒,否则,可就暴露了你牧云忠义王的身份了,到时候你可就给牧云丢脸,得不偿失啊。”
杜薇笑笑,起身,离开,看着那盆炭火慢慢燃烧,继续道:“好好给老娘反省着,明儿我消气了也许放了你,若是敢逃走,嘿嘿,不用我说,你们家阎王皇叔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杜薇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言难尽,始终抬着头和火盆竞争头发的温子贤。
嘶嘶~嘶嘶~
坚持不懈的努力,漫漫长夜过的更加漫长,温子贤此时的后悔已经插在了旗杆上,就算有人想要给他拔下来他也坚决不干,和直接死了相比,被皇婶儿惩治才是真的难受。
此时火盆的碳越烧越红,虽然不至于直接将他的头发点燃,可却是会让头发生生的烤焦,最后,等天色大白,房门被打开之时,他那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已经被烤焦了一小部分,生生短了一大截不说,还散发着焦糊味。
房门被打开,温子贤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来了,便感觉脚上绳子一松,自己直接朝着火盆扑去,就在他惊恐之下,又是一阵劲风袭来,自己就堪堪惊险的擦着火盆被踹到了角落,顿时五脏露富移位,被控的充血的脑袋更混沌了。
“没死,就站起来。”
温子贤迷茫的睁开眼:“皇叔?”
“本王没有你这种吃里爬外的侄子,站起来,或者等本王直接将你大卸八块。”
温子贤晃了晃脑袋,强撑着身子起身,苦笑道:“我知皇叔恼恨我,我也知道自己做了最糟糕的决定,可不能否认,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牧云着想,皇叔就算恼恨,也不能否认我的初衷是好的。”
“初衷?哼!还真以为自己做了救世主该做的事情?蠢货,若不是看在皇兄的份上,本王现在就结果了你。”
温岐冷眼拦着温子贤一会,等温子贤站定,他便转身离去,温子贤唯有苦笑的跟上,等离开了房门,他才注意到,他此时呆着的地方,是杜薇住着的,他之前费尽心机想要自己人混进来抓杜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