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些袅袅的水雾从那巨大的尸骸上升腾起来。
到了半空却并没有挥发，而是越聚越多。
最后竟凝结成了一个幻影，飘在干涸的血湖之上。
看着那团漂浮的幻影，林远辰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你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形夭？”
“我不知道传说中的我是怎样的，但我的确是形夭没错。”
他的声音虚无缥缈很不真切，跟他的幻影一样。
“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的幻影罢了，真实的我早已经殒命了。”
“既然你已经殒命了，现在为何能与我对话？”
林远辰一点也不客气地问道，匪夷所思地盯着那幻影。
“可是，传说中你不是一个很厉害的神吗？神可以不死不灭的，为什么你会死？”
“哈哈，神？在后人看来我居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吗？”
那片幻影突然颤动起来，似乎是被林远辰给逗乐了。
“如今在你面前的，只不过临死前留在这湖泊中的一些残留神识罢了。
与你的对话，算是我最后的倔强吧。
在冰冷的湖底沉寂了数千年，终于见到活人了。
这三千世界之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神，更没有不死不灭。”
“你真的不是上古时期的神？”
林远辰狐疑地看了看那幻影，又看看湖底巨大的尸骸。
如果排除了神的选项，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拥有如此壮硕高大的身形。
“你不需要如此大惊小怪，哪怕是再寻常的人。
只要到了武道巅峰，就可以如我一般。
你们所谓的神，应该就是兵主之类的，但他们不过是普通人修炼而成罢了。
因为在我们那个时期，天地灵气充沛，武道修炼也更容易。
只要武道之人可以精益求精，励精图治，便有机会到达武道巅峰。”
形夭似乎是看出林远辰的疑虑，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肯定会疑惑，既然是普通的人，为什么会具有这么高大壮硕的身体。其实我们活着的时候，也与常人无异，那是因为我们为了不显得突兀。
所以便会用武道之力压制住我们的身形，作战的时候，才会现出原形。
现在明白了吗？我们不是神，只不过是比普通人强大罢了。
我们的生命也是有限的，只不过比普通人活得更久罢了。”
林远辰似懂非懂点点头，还是好奇：“普通人的生命数十年，你们能有多久？”
“对于我们而言，就是数千年……再久些，就是数万年吧。”形夭淡淡地说道。
林远辰睁大了眼睛，有些无奈。
“数万年？那和长魂基本就没什么分别了。”
“还是有差异的，长魂是一直存活。
而我们不一样，生命也会消亡，然后进入轮回往复。
当然，也有一些孤魂野鬼不能进入轮回，就会在大千世界漂泊，最后消散。”
“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是就算你说生命会消散。
那也是数千年数万年了，和普通人不同。
不算是神，但也是超凡脱俗的存在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活几千数万年就变成这样？”
林远辰淡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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