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文一脸铁青:“陆老,尊兄,好大的威风啊,薛家可伺候不来这样的大佛啊,慢走不送。”
薛蕴文对林远辰服软,那是因为林远辰确实值得他服软,这个小子虽然不得他喜欢,但他确实有真才实学,救活陈老,恋雨救过,更是让王学庵折服,这都是实打实的战绩啊,他秋棠柏什么玩意啊?名声不显的。
陆震堂:“薛家主,莫怪,我师兄就这怪脾气,虽然他架子高,他医术也确实高的。要不,小姐的病就让我师兄来吧?您觉得呢?。”
薛家人闻言直接黑脸啦,林远辰也觉得,秋棠柏师兄弟两太过啦,医者,仁心仁术,不因身份贵贱不医。显然他们已经走偏了,出言道:“医者就是为了救死扶伤,这是一种使命,医者最大的愿望就是——为患者除病痛,使病患有个强健的体魄,而你们现在呢?”
“放肆,毛头小子一个,你又是何人啊?,我辈行事,还轮不到后生晚辈来教我大道理。”秋棠柏喝道。
一直安静侍立在旁的叶倩也是受不了了,出言道:“余老,我是患者的母亲,您还是回去吧,我女儿不需要你来治疗,谢谢。”
此时的秋棠柏也是一滞,心里顿时产生很大的落差,他,当今在北方是非常有名的一代名医,就这样被一位妇道人家如此看轻啦,着实让他一口气堵在胸口,无处宣泄啊。在北方,他的诊室哪天不是排的人山人海的,求他出诊的莫不是达官显贵之人,这些年来求他看病的,哪个不是对他低三下四,奉若上宾的。谁知,这次被师弟千里迢迢的请来问诊,就受到这样的冷遇,难受至极。
其实他忘记了自己的本心,说到底自己就是一位医生。医术高,受人尊敬很正常的,但医术越高超,承担的责任更大而已。并不是今天接见了哪位高官之后,自己的身份就水涨船高了?,权力有时也容易让一个人迷失,更可怕的是他压根没搞清楚现状,在北方老家做他的土皇帝还可以,如今在京都,初来乍到的,还不收收自己的做派,跟自寻死路没啥区别啦。
秋棠柏:“师弟,我们走,黄口小儿能有多大的医术?薛小姐的并不是简单的惊吓而已,有点麻烦。他治不好的话,薛家还是会求到我的,哼,走吧,有他们求到我们的时候。”
林远辰:“哈哈,就一个简单的失魂症而已,被你说得这么吓人,有那么难吗?”
林远辰一句话,惊住了此刻,正准备走出闺门的秋棠柏,秋棠柏在来京都的路上,就已经听过师弟的诊断结果了,刚刚他自己,也瞧见了薛小姐的身体状况,他凭借着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可以肯定的断定,薛小姐患的就是罕见的“失魂症”。但林远辰——他口中的黄口小儿,竟然也瞧出了病因,这顿时让他改观了对林远辰的观感。
失魂症——患者突然间受了某种惊人的刺激,本人的神经意识在本能的躲避,不愿直面恐惧,不愿再面对现实中的一切,最后导致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就好比植物人样。植物人就是正常人受了惊人的刺激,导致变成植物人的,但你给他们开一些药,也没有任何用处的,只能靠家人的爱与耐心来唤醒这个人意识,重新活过来。
而薛恋雨的情况跟植物人也差不多,属于典型的失魂症表现,药石无用,只能采用一些特殊方法,来治疗了。所谓特殊手法就是平常见不到的秘术,很多不懂此道的认为,这是封建迷性的产物,其实也不尽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秋棠柏知道自己碰到了失魂症,唯一知道的治疗方式——特殊手法,而特殊手法基本就是民间的那一套,但随着西医的快速发展,这些特殊手法被抨击得很厉害,有的人直接说这是封建社会的陋习。封建社会的陋习确实很多,比如裹脚、扎小人诅咒等。但有些方法确实还是有点道理的,而秋棠柏知道的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喊魂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