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问，“顾炎北，你要去哪？”
顾炎北已经夺门而出，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尹依一脸茫然，心里莫名的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该不会是去找宫芯了吧？
席城俞抬眸，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他自己有分寸。”
尹依呐呐的点点头，心里的不安稍减。
“过来，”他说，“替我试试茶。”
这是顾老爷寄过来的，每次得到好茶，他都会寄一部分给席城俞。
她听话的走了过去，才发现席城俞不知道什么时候泡好了茶，丝丝白气从壶口溢出，空中缭绕着淡淡的茶香。
尹依双手端起桌上古朴的小茶杯喝了一小口，顿时皱起小脸。
太苦了。
苦得她一点也不想喝第二口。
他问，“怎么样？”
尹依有些尴尬，也许是她不会品茶，她对这样又苦又涩的茶，真的喝不下第二口。
席城俞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又开口，“你再喝第二口试试。”
还要喝？
尹依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似跟它有什么苦海深仇，顶着席城俞的视线，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一咬牙，壮士断腕般的，一口气直接喝完了一杯茶水。
苦和涩瞬间在口腔中漫开，尹依感觉嘴都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舌头，涩得令人发指。
她说，“苦……”
话还没说完，舌尖突然尝到了一点点甘甜，转而席卷口腔。
苦尽甘来。
尹依刚想说什么，一道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宫芯的电话。
她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宫芯的叫声，“顾炎北你有病吧？你疯了！你给我住手，别打了！住手！”
“我让你住手你听见没有！小莫！别打了！”
“……依依，你快过来！顾炎北他疯了，他在街上跟小莫打起来了，我拦不住他们，他……顾炎北！”
尹依一愣，猛地站了起来。
对上席城俞视线，她说，“……顾炎北好像跟人打起来了……”
他的眉头立刻蹙起，“和谁？”
“……莫凌风。”
黑色的迈巴赫疾驰而出，原路返回。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街上已经围了一大群人，远远的只能看见一杆路灯。
尹依不等席城俞，径自下了车，刚走到人群外围，就听见众人纷纷的议论声。
“那是莫凌风吗？长得好像！”
“怎么可能！莫凌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还跟别人动手，只是长得像而已吧，嘶……这男的下手真狠，一拳下去嘴角都青了。”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三角恋？他真的是莫凌风吧？长得一模一样啊，我看见他眼角那颗痣了！那个女的到底是谁？”
“管她是谁，先拍下来，传到网上，肯定会火！”
她心咯噔一跳，内心着急，一边说着，“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一边试图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