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琉球国都首里城外那霸港的一队义军在城下町与翁氏永山家长子盛增突然大打出手,原因是翁寄松长子盛增一帮琉球本土士人欺负几名闽人三十六姓后裔久米士人。
不曾想这帮一向软弱可欺的久米士人竟然毫不示弱,双方争执起来,还大打出手,这与以往可大为不同。
士人争执大打出手倒也罢了,岂料正好在城下町的一队义军将士听闻被欺负的久米士人是汉人后裔,当即冲过去将一帮琉球本地士人一顿拳打脚踢打趴在地,义军将士回营后立即上报主公陈瀚。
陈瀚闻报震怒,当即找来义军最能言善辩的外交家刘庆,吩咐道:“你马上去琉球国王宫,让琉球王给我汉人后裔久米士人一个交代,否则我义军不会善罢甘休。”
“是”刘庆领命直奔琉球国王宫守礼门而去
王宫外城下町一队义军与一帮琉球士人大打出手的消息很快传到琉球王宫中,急匆匆前来禀报的正是翁寄松。
翁寄松匍匐在地朝着尚宁王嚎啕大哭道:“殿下,臣长子被打得躺在榻上动弹不得,请殿下为臣做主,驱逐九州义统大军。”
尚宁王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恐怕此事并非如此简单,九州义统出手了,这应该是他指使的。尚宁王怒斥道:“万不可如此,大错已铸成,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殿下此话何意”翁寄松恍然大悟,殿下这是弃车保帅,彻底抛弃自己了。当即叩拜哀呼道:“殿下,九州义统狼子野心,觊觎吾琉球基业啊。”
守礼门的将领跑来正殿禀报道:“启禀殿下,义军大都督派使者前来守礼门要求殿下给久米士人一个交代,否则义军大都督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深感震惊的尚宁王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下令道:“快让谢名亲方利山来见孤”
“谨遵王命”侍卫忙领命而去
没多久,郑迥风尘仆仆赶来伏地跪拜问道:“臣参见殿下,殿下,臣听闻城间亲方盛久长子盛增与久米士人发生争执,大打出手,还惊动了义军大都督,为何会如此啊!”
尚宁王盯着郑迥问道:“卿如何向大都督转达孤之意”
“臣向大都督表明吾琉球君臣担忧,大都督直言吾琉球是‘苏铁地狱’,更言最多五日后就会南下东番。”郑迥见死对头翁寄松匍匐在地老泪纵横,郑迥是不会对政敌有怜悯之心,给你留条老命自己已是够仁慈了。
尚宁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当即吩咐道:“卿速去请大都督使者前来商议如何善后,处置士人争执引发义军将士不满之事。”
“臣谨遵王命”郑迥沉着脸起身出正殿直奔守礼门而来
刘庆被迎进王宫正殿中,郑迥负责与刘庆商议如何善后处置士人争执引发义军将士大打出手,刘庆态度坚决盯着伏地跪拜的翁寄松怒斥道:“翁寄松长子以强凌弱我汉人后裔久米士人,我家主公岂能坐视不管。
何况琉球国士人以翁寄松为首亲和日本,疏远我大明,更对我大明闽人三十六姓后裔久米士人多加打压,如此背主媚敌,以权凌弱奸贼,也配立于琉球国朝堂之上,此乃琉球国为臣之道吗?”
听这口气刘庆倒像是上国派来的上使,尚宁王听着刘庆对琉球国君臣责备,深感惶恐,真担心此事被捅到大明上国,那可就麻烦大了,当即怒斥翁寄松道:“想不到尔竟如此不忠不义,孤岂能容尔败坏吾琉球国礼法,来人,速将此人赶出去。”
“谨遵王命”一众卫队进正殿来架起翁寄松拖了出去
郑迥看着翁寄松被赶出朝廷,满心欢喜,看向刘庆请求道:“刘千户,殿下已将此不忠不义贼臣赶走,殿下为已久米士人做主,士人争执一事已算处置妥当,殿下还会亲自前往那霸港犒劳贵军。”
“如此甚好”刘庆提醒道:“以后也不要在有此等不平之事出现”
“是”郑迥看了一眼殿下,见殿下深感满意,当即恭送道:“吾送刘千户”
“多谢殿下”刘庆朝着尚宁王一礼,转身出正殿。
尚宁王被郑迥那句亲自前往那霸港犒劳义军给惊吓得不轻,待郑迥回来后问道:“卿何故提出孤亲自前往那霸港犒劳义军”
“殿下,义军将士与士人大打出手,殿下若不亲自前往犒劳,义军大都督岂不是颜面无存。”郑迥宽慰劝说道:“殿下放心,大都督礼仪之人,不会为难吾等君臣。”
“如此甚好”尚宁王是不想去见陈瀚,天知道会不会被劫持了,一听郑迥答应亲自前去才放下心来。
刘庆回帅帐禀道:“启禀主公,琉球王即将前来劳军。”
“他来劳啥子军”陈瀚很是无语,自己事务一大堆,那有空见琉球王:“这琉球王胆还挺肥啊,他就不怕被我劫了。”
刘庆附耳细说一阵道:“主公,此事对我们大有好处。”
陈瀚听得浓眉凝皱,郑迥果非善类,颇有不悦道:“亏他想得出来,不过也好,郑迥是汉人,于我有利。”随即吩咐道:“琉球王劳军一事,你去安排好,别闹出幺蛾子来。”
“是”刘庆领命而去
琉球尚宁王带着一众大臣在刘庆引领下前来义军大营劳军,一众琉球君臣近距离观看着义军战舰及军中各种奇型怪异兵器。
义军在陈瀚吩咐刘庆安排下,也摆出大排场迎接琉球君臣劳军,数百名义军身穿军器营打造的铠甲,头裹红巾分列两排,列阵于大营外,手握腰间配刀。
琉球王君臣胆颤心惊前来大营,义军越是摆出场面来,尚宁王心中的担忧越少,对方若真有歹意,绝不会如此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