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阵旗被凌砾丢出,化作两道流光,落在了洞口侧壁两只张开了的兽嘴处。
随即流光闪烁,整个阵法被激发起来,凌砾用神识探测了一番,发现这道洞门只是个假象,真正的洞门却在它右侧两丈多远的地方,而且高度只有不到一丈。
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甬道显露出来,凌砾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动着,拓跋野和毛璋两人则紧盯着凌砾的脚步,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有任何差池。
“还好,这里应该没有其它手段,我们可以进去了。”凌砾站在一人多高的洞口,仔细观察了片刻,然后带头钻进了山洞。
山洞之内一片死寂,但并不显得幽暗,内部只有两米多宽,洞壁光滑,依稀能够看出人开凿的痕迹。
凌砾在前面,不时扔出两面阵旗,一边探测一边前进,又通过了两道禁制,一间大约五丈见方的石室大厅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大厅顶部镶嵌有几块晶壁,有光线透过晶壁照射进来,内部的视线与在正常的房间内相差无几。
在石室内摆放着一方青绿色的石桌,四把石椅,而在最里面紧靠岩壁的地方,有一方两米多长的青玉石床,在石床上盘坐着一具人形的骷髅骸骨,白骨森森,没有任何的皮肉相附,看样子应该是死去了许多年了。
在那骸骨面前,还放着几本不知是什么质地的书册。不问可知,这具骸骨应该就是那当年的毒手医圣了。
凌砾目光一瞥,只见那毒手医圣身后的石壁上写有两行字迹:“葬我骸骨者,洞府内所留一切,自可全部取去。孙高离临终留字。”他在心中想到:“原来这毒手医圣名叫孙高离,也不知他有没有什么后人?我也不希罕他的什么传承,不过他想要安葬的心愿,倒是可以替他办到。”
拓跋野的目光落在了孙高离骸骨一侧的几本书册上,不由吃惊地叫道:“《清玉丹经》?!这可是当年丹圣的不传之秘!”
“我们先按此地主人的吩咐,先把他安葬了罢。”
拓跋野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说道:“厉山兄弟说得对,还是先做了这件事。”
参杂墙壁上两行大字后面还有几行小字,凌砾依言做了,只见那石床向一侧移动了一段距离,露出一副玉棺来。玉棺敞着口,底部似乎另有几本书册,还写有几行字,凌砾和拓跋野探出头去看,只见那玉棺底面写道:“即已如言将我安葬,即为老夫隔世传人。余骸骨身侧几本秘籍为假,而且书页皆浸有无解之慢性剧毒,切不可用身体接触,这玉棺中藏书乃是真本。能尊长守诺,吾心甚慰,在洞府左壁另有暗门通往宝库,老夫一身所藏可尽付于汝。”
凌砾抬起头来,与拓跋野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这毒手医圣孙高离生性孤僻,又工于心计,他深知这洞府的禁制总有失效之时,深怕进入洞府之人是贪财无义之辈,于是便有了如此布置,而且生前所留宝物还埋于它处。若是来人不肯先安葬他,而是先取他身侧几本秘籍,必然会因此而中毒丧身于此。
两人取出玉棺中书册,又将毒手医圣孙高离的骸骨敛于玉棺之中,将石床复原,又祭拜了一番,这才开始寻找那孙高离玉棺底留书所说的宝库。
在玉棺之中的书册里,有一本孙高离留下的笔记,上面详细说明了密室的开启方法和里面他所遗留下来的主要物品。
那大厅左手侧岩壁有一道暗门,机关却在那玉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