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门处的秋叶拉起帘布往外看了一眼,放下布扭头看着她:“是荣国公府的车。”
希宁转而对着赵贺明:“敢不敢再揍赵承宗一顿?”
赵贺明一愣:“敢,哪里有不敢的!可万一里面坐着的是荣国公……”
揍赵贺明还行,谁叫他调戏小姑。可荣国公毕竟身上有爵位的,他总不会调戏小姑吧,揍人也要有个理由的。
“养不教,父之过。”希宁一个冷嗤:“照样揍!”
其实荣国公是教的,只不过把赵贺明给教歪了,朝着反派方向而去。
墨冥:“你好象也把人家给带歪了,让未成年人打架斗殴。”
切,反正就是要揍,上回的那顿揍还不够,这次给补上。
有了小姑的话,赵贺明立即如同打了鸡血般,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嘱咐车夫,对着荣国公的车撞过去!
荣国公府的车夫来不及避让,两辆车撞在了一起。
也不用车夫打嘴战,赵贺明直接亲自上场。站在了车上,对着就拉开嗓子地高声大骂。
这变声期如同公鸭般的嗓子,响彻整条街。
“好你个荣国公府,知道镇国将军府糟了难,也不能这样欺负人!车上是谁,给小爷下来,赔礼道歉。否则小爷今天没完,非要让大家知道荣国公府欺软怕硬、落井下石,小人一个!”
想想赵贺明毕竟年龄有限,口才不行,希宁也不闲着了,掀起帘布抛头露面一番。
她掀开车门帘,坐在车里尽量大声地道:“想想我们镇国将军府,五代忠烈、跟着高祖开疆扩土,对历代君王忠心耿耿,守卫雁关百年,世代有人为国捐躯,从未以权谋私,这才保住了雁关安宁。人总有倒霉的时候吧,家父一时被人构陷,这才不过二日,我们做晚辈的就当街被人欺负,大家来评评理!”
要不是实在是哭不出来,哪怕拧自己大腿也哭不出来,应该滴几滴眼泪,那就更有效果。
四周的百姓们听后,纷纷点头,觉得确实是荣国公府的错。
这下车里的人坐不住了,掀开车门帘下了车。
赵贺明一看,是赵承宗,心中一喜,冲上去就开打。
赵承宗今日是借着赐婚前和狐朋狗友碰面的理由,出去见三皇子。商量怎么对付赵将军,这次是个好机会,就算不砍头抄家,也要撤爵贬官、夺了军权,狠狠咬下赵毅一块肉来。这样镇国将军府想要翻身,要花好长时间。
没想到半路上就撞到了,对方居然见到他就开打。
这次手下也不得不帮忙了,可很快他们自顾不暇,只求保住自己就行。镇国将军府的侍卫暗卫战斗力不是一般般的,那可是军队里历练过的好手,平日子里天天操练不算,和匈奴相互打打也是家常便饭。
等到京兆府的人赶来拉开时,彼此都有人受伤,但很显然,荣国公府的人伤得更重。
赵承宗几日前在赏花宴上被赵承宗揍的伤,哪怕抹了宫里上好的药膏,这乌青还没完全褪完,脸上新伤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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