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悄然而过。
等第二天,王小天老早就醒过来,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和以前大不相同。
突然,就听见家门外传来嘈杂刺耳的吵闹声。
王小天心里咯噔一声,别又是刘刚那个祸害,来搞事情。忙披了件衣裳爬起来。
走出门外,热闹的很。
一群村民围在门前。嫂子柳翠莲,狗四,还有村支书刘天建,正在中间,争辩些什么。
王小天站在外围,先静静听清楚个大概。
原来,一大清早,狗四便拉着村支书刘志城作证,来找茬了。
狗四吐沫星子乱飞,口口声声说,昨夜,他羊圈里的一只羊羔被人下毒毒死了。当时,狗四听见羊圈动静,跑出来一看,就是柳翠莲在偷偷下毒。
“刘支书作见证,您看,这只羊是不是被毒死的。”
狗四脚底下,平躺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羊羔,只眼珠子睁开,看样子活不了多久。
柳翠莲眼眶含泪,竭力心平气和地说:
“这羊吃错东西不假,但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有什么证据!”
狗四一跳老高,嚷道:“我昨夜亲眼见着,还有假?!”
刘志城微眯起眼,假惺惺劝架:“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闹得不开交?话说回来,这狗四为人我清楚,他没找别人,找到你…俗话说得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咱莲花村这么多人口,都没找,偏找你这儿,有时候,还是要自我反省下的。”
刘志城年近六十,年轻时也是村里一霸。他人面熟,交情广,当上村支书后,更是说一不二。
柳翠莲气得眼泪掉下来,怒道:“刘志城,你这是报复。昨天你儿子闯入我家,想欺负人,被小天打了,你就来诬赖好人!”
刘志城脸都不带红的,反而怒气冲冲:“哼哼,狗四经常出入我家,帮我儿子不少忙,他说的话,我就代表村里,信了!至于你说的我儿子欺负人,那请问你,有证据吗?”
柳翠莲脸上泛红,一阵哽咽。
看这情形,旁观的人们心里都门儿清。
村里,狗四光棍一条,好吃懒做。整日里充当刘刚的狗腿子,混饭吃。摆明和刘家穿一条裤子。
只是,刘家有权有势,刘家父子心狠手辣,不是好惹的。村民们虽然忿忿不平,却没有一个人出头,为柳翠莲说话。
刘志城见说的柳翠莲无话可说,脸色铁青地吩咐狗四:“既然要证据,狗四,你进屋里搜一搜,说不定就有了呢。”
柳翠莲后退一步,挡在大门前,愤声道:“你们肯定想栽赃,我不答应。”
刘志城冷笑一努嘴,示意狗四。
狗四心领神会,奸笑一声,走上前去。
柳翠莲毫不示弱,伸开手臂立在门前,不退让半分的架势。
狗四贪婪地上下打量柳翠莲,吸口气,猥琐地笑道:
“嫂子,看来,兄弟要拉你进屋里,歇歇了。”
他瞅着柳翠莲裸露半截白藕似的胳膊,口水都快流出来。这柳翠莲,平时没少干活,却还是这么细皮嫩肉。
摸一下,不知道多滑腻。
下一刻,狗四眼放淫光,大庭广众下,竟借着拉人的机会。打定主意,要细细摸个够。
说不定,还能把她拉到怀里。
正狗四白日做梦上前,而柳翠莲脸色惨白,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的难堪时机。
人群边上,洞若观火的王小天,火气早按捺不住,冲上前,猛地一脚踹过去。
叫你连我嫂子的便宜都想占,找死!
下脚狠厉。
狗四啪嗒一声,地上滚两滚,才停住,哎呦叫唤起来。
刘志城见到王小天,气得青筋毕露。叫嚣道:“王小天!好大本事,毒死人家的羊,还不敢让人进屋找证据,你心虚了吧?”
狗四缓几口气,这才忍住腰疼,眼中要冒出火来,瞪向王小天:“刘支书说的是理,你王家毒死我的羊,还打人,没王法了?今天,要不给个说法,要不赔一万块钱,否则,老子没完!”
说罢,趴地上不起来,干嚎个不停。
柳翠莲从未见识过这种无赖的行径。气得全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