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锦绣还咬住这事不肯放,说什么都要把慕白雪至于死地,老太太这次是真的怒了,手指指着她直哆嗦:“小贱蹄子!你还没完了是吧?简直是一派胡言!就这么见不得你姐姐好?以前还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么拎不清!如此衣衫不整就不要再这丢人现眼了,还不给我滚出去,和你娘一样闭门思过!”
一万步都走了,胜败在此一举,慕锦绣已然上了头,又怎么肯听话,当即哭得是泪如雨下:“不!孙女不服!这孙大姑娘定和她是一伙的!既然有人下药害我和王爷,怎么可能没有主谋?这不是一个下人能干的事啊?求祖母明察!呜呜呜!”
慕锦绣是说什么都不肯走,老太太却气得心直突突,就差没站起来给她几拐杖了!她这何止是卖祖求荣?这不仅是想挖走那夜家的泼天富贵,还想害死整个武慕侯府啊?
何止是老太太这么想,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也这么想的!当即所有人都鄙夷地望着慕锦绣,若不是碍于面子,早就冲着她破口大骂了,唯有慕白雪勾唇轻轻地笑了。
“呵!你到底是多嫉妒愤恨我,竟要以性命担保?既然非要撕破脸皮,说这个也是我派的,那个也是和我一伙的,说什么都要把这下药的罪名沷到我身上,我今天还必须求个明白了!祖母!孙女恳请您派人搜孙女的身,还孙女个清白!”
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不能没傲骨!地上慕锦绣狼狈不堪的哭着,她身边的慕白雪却傲然而立,坦荡的伸开了双手,一副我清者自清,任人来查的架势,成为了这出闹剧中唯一靓丽的色彩。
“这……”老太太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
闹到现在,在场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这一切应该是慕锦绣自导自演设的局,慕白雪是清白的。可是光清白没用,慕锦绣这明显还有后招儿,在她身上藏了东西啊?到时候人脏并获,你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的!
可是慕白雪却再一次重叩:“祖母!请您给孙女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白雪被诬陷没什么,却不能让整个武慕侯府蒙羞!否则日后若有人拿这说事,那可不只是我们府上的庶女不要脸,大白天就爬王爷的床,就连我这嫡长女都会被传成毒妇,为了嫁与他人谋害未婚夫婿和妹妹,到时整个侯府的声誉可就毁于一旦了,让剩下的弟弟妹妹如何自处?他们还要不要前程,要不要嫁人?这可是会影响他们一辈子的大事!”
她这几句可以说是字字珠玑,正中要害,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慕白雪是武慕侯府的嫡长女,第一个谈婚论嫁的孩子,后面可不还有一大串呢吗?
如果今天糊里糊涂的就这样让九王爷拿捏住了,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慕白雪下药害他的事实,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后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若门风败坏被人诟病,还有谁家的闺女愿意嫁进来,谁家的儿子愿娶自己家的姑娘?
涉及到个人利益和孩子们的前程幸福,所有人眼神都飘忽了起来,唯有老太太直直的望向慕白雪,眼神犀利至极:“你确定要搜身?”
“是!请您相信我!孙女心里有数,定不会让祖母失望!”慕白雪给了老太太一个安心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思及最近她长近了不少,虽然这事一桩一件的层出不穷,却还真没有一次吃过亏,老太太当即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一脸的威严。
“好好好!我大孙女既然说验,那就验吧!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事若真和她有什么关系,一切但凭王爷发落,可若是没什么关系,又怎么说?绣儿,你真要以性命担保?”
老太太沉重的语气听得所有人心中一沉,唯有慕锦绣不知死活的重重点头:“是!孙女平日谨小慎微,从没得罪过任何人,唯有姐姐处处与我争长短,除了她,没有别人会害我。”
她这话听得所有人窃窃私语,三夫人更是心直口快的唾了一口:“我呸!这到底是谁争谁抢?真没见过爬了别人未婚夫婿的床,被抓个现形还这样理直气壮的!”
“我也相信白雪是个好孩子!劳烦赵嬷嬷当众查验吧!慕锦绣,一会搜不出,你不会又说赵嬷嬷也是白雪一伙的吧?”二夫人冲着赵嬷嬷吩咐,余光却瞟了青姨娘一眼,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定了,让她心服口服的挨一顿打,打个半身不遂才好呢,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二爷,在二房院里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