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想怎样?我可不像你,红口白牙嘴一张就想诬陷人,我只想求一个真相!”
慕白雪强按捺住胸中翻滚的仇恨,淡然的看向孙大姑娘:“您说这荷包中味道不对,是指里面藏有情根?可刚才你也说过,单独饮用可令人神清气爽,并没有害人的作用吧?”
她这一句话瞬间就让青姨娘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对对!就算这荷包是绣儿的,玉镯也是绣儿的,并不能证明是她下的药,对吧,孙大姑娘?”
孙大姑娘却极为佳许的看向慕白雪:“没错!可问题就在于,虽然这荷包里只装了情根深种的药粉,可这房中燃的香,正是深种啊!如若没猜错的话,王爷身上肯定被这拥有荷包的主谋也染上了情根药粉,这样和房间的香料二者一结合,才会有了刚才的一场荒唐!”孙大姑娘这话说得极为巧妙,直接就把王爷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说成了受害者。换句话说,也算离间了九王爷和慕锦绣,这可是帮了慕白雪的大忙了。
众人这么一细想,就发现哪里不对了,最精明的三夫人首先发难。
“可刚才查了,绣儿身上没情根味儿啊?难道刚才苟且之时,她根本就是清醒的?既然清醒怎么还任王爷为所欲为?刚才大家可是看真真的,她是自愿的!之前甚至还说从落雪阁回来后就浑身不对劲儿,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撒谎构陷吗?”
她这一席话无疑就是定了慕锦绣的罪了!由那个玉镯佐证,那荷包就是她的!香料也是在她房间燃的,那在王爷身上下了药的也是她啊?不然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她房中就非点这深种的香,而这药王爷一来就直接就合二为一了?再往细里想,为什么王爷都中招了,她却没事?还未卜先知的说慕白雪在茶水里下药,那茶水里原本没毒,是王嬷嬷后换了茶水的呀?这种种迹象稍一推敲,就能得出结果——这一切根本是她谋划的!药也是她安排下的!证据确凿,动机充分,完美!
“天呐!真是细极思恐!这种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刚才是谁发的毒誓,说若能证明药是她下的,就一头撞死在这廊柱上谢罪!慕锦绣,应当是你吧?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明明想治慕锦绣的罪,二夫人却恨恨地瞟了眼青姨娘,就差没说——小贱人,你站错队,抱错大腿了啊!我看你怎么办!
终是水落石出,老太太也颤巍巍地走到慕锦绣面前,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侯爷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祸害?简直丢尽了武慕侯府的脸面!来人呐!”
事情败露,眼看着就要被发落了,慕锦绣吓得花容失色,几步爬到了芙蓉帐前,凄凉地抱住了九王爷的腿:“不!不要!王爷救我!绣儿还小,绣儿还不想死!绣儿知错了!”在她看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就算夸下再大的海口,惹下再大的祸事,就算被捉个现形,他也会帮自己担着,可她偏偏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凉薄!只见九王爷竟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腿,声音更是无比的阴凉:“慕锦绣!你真是让本王太失望了!”
生在帝王家,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今天这事慕锦绣已经百口莫辩,如若他出口求情,不但改变不了什么,还会牵连自己,更会让慕白雪寒心,错失侯府的助力,他不会做那么傻的事。
而且经过今天这件事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绝顶聪明的慕锦绣竟是个蠢货,而那个自己从未正眼瞧过的慕白雪却成长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若能得到她的助力,未来可期!
“失望?你竟然和我说失望?是失望没能成事,还是失望我斗不过她?可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想抓住她的错处,让她明天在圣上面前允了这门婚事,让你们重修旧好?为了让你达成所愿,我连最后的尊严和性命都不顾了,到头来却只换回一句失望?呜呜呜!绣儿好恨啊……恨死你了!皇甫辞!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样冷血无情之人!我这是一片真心错付了吗?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