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无非是误会安香君在慕白雪手里,这会苦苦哀求,只是想她放人,锦姨娘一听直接就懵了。
“你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姑姑!我什么时候让你编瞎话儿了!就你这种贱民出身,怎么可能是我兄长的女儿?”
安兰这么一倒戈,刚才她所说的一切也就都变成了假的,妾室污蔑残害嫡女可是大罪,就算侯爷再宠锦姨娘,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相对于锦姨娘的暴跳如雷,安兰却默默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长命锁,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掉:“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胡说!这是我过周时父亲送的长命锁,空心的,轻轻一捏就会变形,不值几个钱,唯一有念想的,便是里面写了我的生辰八字,还盖有他的印玺,姑姑不防拿去看看,是不是白大爷的!”
安兰毫不避讳的将那小小的银锁举过头顶,锦姨娘却说什么都不肯接,因为这东西她认识,慕锦绣过周时,自己那不争气的兄长也送了这么个玩意儿,这寒酸的东西还被侯府的人嘲笑了好久。
她认出来了,但凡侯府的老人谁没见过?当下都用帕子捂着嘴笑出了声,这会是真相信安兰说的话,今天这一切根本就是闹剧,锦姨娘和慕锦绣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
老太太也是一声嗤笑:“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拉下去,给我重重的打!”她这次是真的发狠了,这么重要的节骨眼儿,锦姨娘都敢来闹事,这次不打服她,以后还管不了她了。
锦姨娘在武慕侯府呼风唤雨惯了,什么时候像下人一样被拖出去打过?当时眼皮子一翻就给吓晕了。
眼看着自己刚挨完打,姨娘又被拖过来打了,慕锦绣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眼底一片猩红,嘴里像个受了伤的小兽般呜咽着:“求祖母饶了姨娘这一回吧?求求您了!呜呜呜……”
“呵呵!饶了她?如果今天又轻拿轻放饶了她,明天她说不定又要害谁了,这谁受得了?今天夜家人可是都看着呢,她污蔑欺负的可是人家未过门的儿媳,没人能救得了她。”
二夫人巴不得打死她算了,省得还有人和自己抢掌家夫人的位置,三夫人也是一撇嘴:“谁说不是呢?议亲这种事,上次就被她搅和了,这可是第二次!这次若再不成,谁还敢娶我们家白雪!”
瞧着她们一唱一和,武侯夫人只是冷冷地望着那对母女,心头说不出的爽快,不亲自动手打锦姨娘一顿板子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替她们说话?只是默默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冷眼看着笑话。
老太太看着慕锦绣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了她半天,终是忍不住骂上了:“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给我闭嘴!今天这大喜的日子,你们闹起来没完,还有脸哭!”
“算了!祖母!别再和这种人浪费口舌,再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赶紧处置了她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慕白雪和颜悦色地替老太太顺着气,乖巧懂事的样子让人心疼,两相对比之下,老太太更气愤了,冲着下人就摆了摆手,示意继续,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