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慕白雪说得无所谓,实际上已经集中精力,边行走边暗中观察可疑之人了。最重要的是,她发现经北琅这个武功高手这么一点拨,之后走路不但越走越轻松,身体里也随着她把功法运用在行走中,产生了一种微不可见的暖流,原本淤塞微冷的经脉也随之顺畅了起来,好不舒服。
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慕白雪此时的脸色,可是看她愉悦的眼神,北琅就就知道她这会受益匪浅,整个身体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简直可以说是化腐朽为神奇,不由对她的心诀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主子!安庆大师教您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奴婢都把自家的独门轻功心法传授给您了,您能不能也教教奴婢?”
如果是别的东西,慕白雪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这心诀是赵无言送的,就像两人之间的秘密和羁绊,哪怕没在一起,她也是舍不得拿出半点与人分享,便轻轻摇了摇头。
“入师门时,我发过重誓,不会泄漏本门的心法和秘密,不如我教你一种打暗器的手法吧?我儿时用它打鸟是百发百中,可厉害了。”
一听是打鸟的玩意儿,作为武功高手的北琅瞬间就嫌弃了:“还是算了吧!您和我一个暗器祖宗说打鸟手法儿,没觉得是在班门弄斧吗?”
“北印,你这是在小瞧我吗?花灯你拿着,给我几枚铜钱。”
一见慕白雪竟然还认真了,北印只当哄她高兴,便随手掏了一把铜钱递给了她:“拿去玩!可别打到别人,否则我还得替您去给人赔礼道歉。”
慕白雪笑而不语,其实早就知道北印不会瞧得起自己这说辞,而她实际不过是转移视线,换了个话题,随手就用拈花决试着把铜钱甩向了不远处一直尾随着她们的两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北印见慕白雪明明没用什么内力,那两枚铜钱竟又快又急地划过,却根本没露出半点破空之声,瞬间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手法可谓是厉害至极、防不胜防。
那被偷袭的女子却没有半点反应,目光依旧在街边漂亮的花灯上流连忘返,那名身材挺拔的男子却突然潇洒地甩开了扇面,看似风雅至极,实则轻而易举地击落了那两枚铜钱,目光似笑非笑地望了过来,四目相对之间,慕白雪只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还没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就觉得身后有人猛推了自己一把,还有无数激动的声音四起:“舞火龙的过来了,舞火龙的过来了,快快让开。”
等她顺着人流慌乱的挤到马路边上的时候,早就和北印挤散了,四周皆是一些陌生的汗水味和胭脂味儿,呛得得她昏昏作呕,偏偏又被夹杂在人群中进退不得。
这种人挤人尴尬的距离,她一介贵女也是第一次见,素来清冷的眼中有些许的慌乱,正想着要不要试试北印刚教给自己的轻功管不管用,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温暖的大手罩住,自己整个人也被人霸道地护进了怀中,不叫任何人接近,一股怡人的龙涎香瞬间让她烦躁的心稳定了下来:“十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您这样抱着我于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