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雪刚走到堂外,就见知暖勤快地在擦着这厢房方厅的桌子,见她起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冲她施了一礼:“公主您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好?我这就去打水为您洗漱。”
“不用了,先帮我把这双鞋洗干净,送到绣娘那里去,照这样子多做几双给红拂。”
慕白雪直接把鞋递给了知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因为知暖懂些医术,自己把她拨到这来照顾红拂了,那昨天晚上她又在哪?知不知道夜听风来过?
明明是自己的府邸,慕白雪却莫名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知暖却接过绣花鞋,规规矩矩地退下了,想必是以为这血是红拂的,毕竟她身上带着伤。
慕白雪并不是什么五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很快就自己收拾利索了,还在院中折了树枝练了一会的剑。
许是听到动静,东印是第一个出来看热闹的,一时兴起还和她对了几招,结果却被攻得连连后退,一脸的不可置信。
“主子,你这练得是什么剑?看着轻灵有余,力道不足,怎么还暗藏杀机,若不是奴婢退得快,恐怕要被你伤着了。”
慕白雪正想着怎么回答,司琴的声音却紧跟着响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庆安大师的不传之密,之前那棵梧桐树就是被小姐剑气所伤,表面看着啥事没有,我不过用手一碰,直接就倒了!”
瞧着司琴与有荣焉的模样,慕白雪微微勾唇:“你可就别在这夸大其词了,我练剑的时日不长,也没实战过,只是没事的时候练着玩的,刚才是东印让着我的。”
慕白雪说得谦虚,北琅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没实战不怕啊,以后我们姐妹每天都可以陪主子晨练,不过以您这精进的速度,怕是用不了多久,我们加一起都不是您的对手了。”
“就你会说话,走吧,一起去用早膳。”被她们这么一吹捧,慕白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把那截树枝随手扔给了北琅,谁知道东印和北琅一起摇头。
“算了吧!听闻十王爷昨夜宿在府上,我们可不想看他的脸色吃饭!以后有他在不用叫我们,我们都去西院吃。”
没想到她们对十王爷这样排斥,慕白雪顿时也没了吃早膳的兴致:“说的也是,不如带我一个吧?还是人多一起吃饭热闹。”
慕白雪说得是真心话,谁知道东印把头摇得更勤快了:“您可别!有你在,离洛他们都不好意思多用,还得随时回您的话,您可别折腾他们了。”
北琅也跟着点头:“没错!如果您实在不想去玉膳堂,可以去暖香殿蹭饭啊,据说那新来的知心手艺不错,把离盛公子伺候得妥妥帖帖的。”
听她们绕了这么一大圈,其实是想劝自己去陪夜听风用早膳,慕白雪不得不微眯了眼睛瞧她们:“离盛公子?他是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值得你们这样替他说话。”
此时慕白雪还摸不清楚,她们知不知道离盛公子就是夜听风,这么细看,也看不出她们面上有什么异色,东印急忙甩了甩帕子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