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么厚重的大门,就被慕白雪这个一个病娇的弱女子一个飞花粉碎,整个永定公府的门前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眼里的惊惧显而易见。
自从大内高手苏嬷嬷身死月璃府,洪总管虽猜到慕白雪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人物,却没想到这么夸张,关键是胆子也太大了,真就把永定公府的大门给拆了?
白家十七个小将外加一个白珍珍也呆立当场,这才明白慕白雪刚才那句先礼后兵绝对不是吹的,人家自己就有这实力,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至于慕白雪?因为母亲过世,这些天一直过得很压抑,这会这么一活动筋骨,竟觉得舒缓了不少的闷气,头也不疼了,身上也有力气了,说话的声音也就更清冽了。
“还愣着干什么?洪总管,你给我进去亲自禀报,告诉汪家人一声,她再不把我大舅母放出来,我就带着白家人把整个永定公府给拆了!”
一边说着霸气十足的话,慕白雪一边被小福子恭敬的扶着,雍容地回到了步辇中,再次只留给众人一个淡雅的剪影,可是这会却再也没有人敢小觑她半分了。
如果她先是强行拆了定国公府的大门,再带白家儿郎们闯进去,那就有横行霸道,擅闯永定公府的嫌疑,如果再闹出人命,那后果就更严重了,少不了要吃顿官司。
可是她却并没有那样仗势欺人,而是在送拜帖求见被晾了半天之后,才砸开了门,而且也没有强行闯入,而是师出有名,任谁听见都明白了,永定公府把她大舅母给抓走了。
一时间,永定公府门前看热闹的人虽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说慕白雪的不是,反而开始替她打抱不平了。
“这倾城绝世的小丫头是谁家的啊?看她一身素缟,头带白绢,应当是还在守孝,这种时候永定公府还敢抓了人家舅母,真是太不像话了!”
“谁说不是呢?这得是气成什么样,让人家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找上门来?我刚才可是看见了,人家规规矩矩的拜见,都在这等了老半天了。”
“也就是这小姑娘脾气好,要是我有她那功夫,早就直接带人冲进去了,这有白事,不同情就算了,还无故抓人家舅母,定国公府这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静神聆听一面倒向自己的议论声,慕白雪的嘴角直抽抽,虽然她的确是想造势,却没想到自己拆家还真拆出道理来了,心中最后那点气郁也散去了,只是躲在步辇中偷偷暗爽。
她都这样了,更不用说白家那一群人了,简直是瞬间对这个小表妹刮目相看,这门砸得好,砸得妙,砸得永定公府的人把脚跳。
一片信服之间,白二公子更是带头把慕白雪这步辇保护得密不通风,生怕有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她。
其实他们这担心真是多余了,就刚才慕白雪那一招敲山镇虎,谁还敢冲撞她啊?若真惹到她,自己那脑门子还不得跟永定公府的大门一样,瞬间就开了花儿?
于是须臾间,不管是惧怕也好,同情也好,看热闹不怕事大也好,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永定公府还等什么呢?赶紧把人放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