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南县一招金蝉脱壳的计策,给五徒他们一行人赢得了时间,歹人发现客栈里假人冒充时,已经整整过去了一日。
师爷也知道瞒不住太久,于是,在从山南县出来的第三日便改道向西,多走点路不代表着危险,此时正常道路或者是捷径才是危机四伏的险地。
别人没反驳师爷的做法,但又要多走一百多里地,大伙儿心里都憋着疑问。
改道向西的商队,也不只是五徒他们一行人,还有七八个商贾车队一同向西走,但五徒他们的车队是在最后,所以聊天说话也不怕谁听到。
师爷捋着胡须慢悠悠的开口和大家解释,“这南边做买卖的人,虽喜好到晋海县富庶之地,但要问哪里的买卖真正赚钱?呵呵,所有的商贾都会告诉你,要去西南六塔城!”
说做买卖,或许没人敢和师爷顶撞,但要说起同晋国的情况,易横才是最有发言权,其余的人都久居黄根山脉之中,外面的情况都是听一些商贾闲言碎语聊天而得,唯独易横是在京城里生活,外界的消息可是畅通的很。
听到师爷说六塔城,易横立刻紧张了起来,“六塔城?师爷,那里可是临近西南边界,距离边界要塞也就是一日的路程,据说那里的人异常粗鲁,多为军户人家,说话做事一言不合就动手,我们不会是要去那里吧?”
师爷笑呵呵着,“我们就是要去那里!此时南下的路,想必都被歹人埋伏了,再杀出百来人,易兄弟可能应对?”
易横看看其他人,师爷和郎中两人一点战力都没有,而他还要守护最关键的人物五徒,战力也要降低一半,“易某不能!”
很干脆的回答了四个字,师爷的脸笑意更浓了几分,“所以嘛!我们都不想死,你说的荣华富贵我们也想立刻获得,可荣华富贵不能将我等生命置之度外,多走点路,呃...也就是两千多里,不碍事!”
“啥?!师爷,你之前说只多走百里路,怎么...怎么又变成两千多里了?”大刀诧异的问道。
“两千多里,那是要在路上过冬的节奏!”郎中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说话的语气像是吵架的泼妇,不仅语气差,而且话里话外都有挑拨大伙儿反对师爷的意思。
“药钱贵,你是何时变得小心眼了呢?还是说,你以前就是小心眼,只是没地方表现?!”师爷开口还击,像这样的吵闹,一路上几乎没停过。
大伙儿一听这二人又开始了,无奈的摇摇头,纷纷远离一些,继续走着。
赶路是很无聊的,但五徒可没有,时而爬到马车上双眼紧闭,像是老僧入定般安静的修炼,时而边走路,边双手飞舞,好像着了魔一样。
无论五徒做什么,都很少与别人说话,如此的行为,令其他人费解。
“少主他...莫不是得了癔症?”易横担心的问道,若是五徒有了什么疑难杂症,那么很有可能会穿帮的,他的下场还是一个死。
对于易横的问题,原本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郎中,可他此时根本没开口,五徒的身体很正常,空闲时主动找他说话,言语也很正常,这么综合下来判断,五徒并没有癔症,可路途上怪异的举动,郎中又没个说词可以解释,于是干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