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城外有宝,小宅子里所有人的心情都很高涨,五徒虽然还是个孩子,但通过脑子里的生物芯片也了解到了钱财的意义,尤其从山贼变成少主,身上的衣服就是很好的例子,加之此前五个师父对钱财似乎都很看中,五徒当然要出力让师父们早日收获财宝。
只不过,在几个师父眼里视为财宝,在五徒眼里也视为财宝,可在生物芯片的识别中,只是当做一种货币,然而那些货币可以做什么,生物芯片给出的解释和五徒曾经的认识大不相同。
曾经的五徒想让自己变强,让自己有能力让天下之人都平安的活着,后来遇到了阿牛,见识了阿牛一家的遭遇后,五徒又想让天下人活的更好一点,甚至让更多的人识字,算是开启明智能辨别是非,免于遭受骗子的伤害。然而他的理想是这样,但叫他实际去做点什么去实现理想,似乎五徒只能想到分发他手里的财富,让更多人有金银才能过的更好,衣食无忧才能去让家中的孩子不用帮着家里做事,而有空闲去读书。
对于五徒年幼的想法和思想观点,生物芯片表示极其的不赞同,与五徒开始了长久的辩论,当然,这个过程里也引发了不少足够震惊五徒一生的事情。
就比如,五徒穿着的衣袍,无论是曾经几块破烂布裹着身子,还是当下一件件板板正正的衣袍,在生物芯片的知识里,还只是粗布料!而五徒年纪小,看着现在的穿着不仅合体,而且穿起来也很舒服,想不通这些衣袍为何会让生物芯片瞧不起,于是乎便意外的见识了生物芯片里储存的更多东西。
那些东西无论是模样,还是材料,甚至是制作的工艺,都与五徒认识的不同,当初在山寨里看着窦娘一针一线的给他改缝衣袍,那种盯着半天似乎都没有变化的场景,对于年幼的五徒来说,就是漫长的一幕,一针一线的缝制,一时半会那衣袍都没有变化,只有日积月累后,才有一件像模像样的衣袍缝制完成,那么久的工夫才缝制了一件,其耗费的心神令五徒认识了衣袍的来之不易。
而生物芯片里展示的衣服,是从一台台机器里制作出来,根本没有人工插手,而且颜色各异,在各个部件的拼接时,那缝合的宛如一个整体。
当然生物芯片的本意并非是给五徒炫耀,而是教导五徒,想让世人过的更好,不能只靠五徒自己,要让其他的人也参与劳动,或者参与到五徒更伟大的事业中,在这个过程里,生物芯片慢慢的进行思想教育,转变五徒对金银等价值的认识,让五徒懂得如何让金银得到充分的利用,而且还为五徒介绍了地球当初的发展历程,一步步迈入更加先进的时代,这个过程无论是地球还是在五徒生活的星球,注定都是漫长的,不过生物芯片还是被它的发明者输入了牛叉的理念,自认有了它这个生物芯片的存在,必定会将那种衣食无忧、人人知书达理的年代快速实现,前提是五徒必须要勤于向它学习。
对于生物芯片的要求,五徒当然是答应了,因为生物芯片展示的未来,正是他想要的,所以自打那以后,五徒的学习更加刻苦了。
但眼前还没到五徒专心学习的时机,当下营救大刀的计划还在慢慢开展,投毒的事情也没有间断过,每日清晨,正是各家各户取水的时候,在这之前,便是投毒的最佳时机。飞叶和烬二人联手,对县城里各个大户人家开始投毒,县衙也在投毒的范围里,而且是重点照顾的对象。
又过了三日,六塔城里的空气似乎都有着一股臭味,县城里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少了一半,那些大户人家,这些天纷纷往药店跑,县城里的郎中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往返于各个大户人家。
六塔城的郎中虽不是庸才,但也没人能查得是水里有毒,不过即使查得又能怎样?那麻黄草和百节根无色无味,他们也品不出什么毒,于是只能给所有腹泻之人开具止泻的药物。
然而,煎药要用水,苦药入口之后,还要多喝两碗水冲淡嘴巴里的苦涩之味,于是,一碗有毒又苦涩的止泻药刚喝入嘴中,又喝了两碗有毒的水,这么一番治疗之下,不治还好,越治越腹泻!
拉肚子是小事,但大面积的人出现相同的症状,就不再是小事,县衙也想查办,可他们也陷入了腹泻之中,衙差像是将死之人,站立都没力气,手里原本应该紧握的棍子,也丢到了一边,而捕快也差不多,腰间的官刀,根本挂不住,腹泻的情况令他们的腰围不仅细了几圈,而且腰部一点力气都无法承受。
县城里的变化,飞叶出门溜达一圈便知晓了大概,如此之下,五徒开始布置任务,投毒的事情还要继续,郎中要多研磨药粉,在他们离开之前,要投一次巨大份量的药;师爷要去采买马车,城外的宝物,估计应该不会少,仅凭现有的两辆马车很有可能无法全部拉走,而且若都是金银,马车过重不仅行路缓慢,车轮印记也会变深,很容易被人追查,甚至路过的人都会看出端倪,所以要让马车轻盈点,马车的数量就必须多点,分散装载宝物。
其次便是营救大刀,飞叶要找个人毒打一顿,让那人去报官,趁机探探县衙到底还有多少心思管理治安,若是县衙也瘫痪了,那么夜晚要找到县衙大牢的位置,初探牢房,而且解救大刀时,也不能只放走大刀一人,要把大牢里所有人都放了,不能让县衙发现只少了大刀,更不能被县衙推断出这一切是因为大刀而起。
事情一一布置过后,年近七岁的五徒,能做的就是等。
毫无事情可做的还有易横,看着五徒布置给别人事情做,他都有点羡暮,最近大家都在忙碌,只有他和五徒好像无所事事,但五徒每日各种练习,丝毫没有闲着的时候,清晨打坐练功半个时辰,然后一顿拳脚对着院子里唯一的大树,各种姿势的攻击。然后便是习文识字,用树枝在泥土地上写写画画,午后便是投掷飞镖和柔体术,入夜了还要冥休。
对于一日没点空闲的五徒,易横的羡暮是满满的,回想他年少的时候,可没这么忙碌,不过羡暮归羡暮,但遇到不懂的事情,还是要问的,这个冥休又是什么玩意?
五徒给他的解释是温故而知新,其实呢,是在学习生物芯片传授的知识。
夜晚,初次夜探大牢,飞叶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日做如此刺激的事情,不过令他摸不清套路的是,大牢里似乎太容易混进来了,呃...准确的说不是混进来的,是大模大样走进来的,对于大牢看守的情况,感觉还不如大户人家的宅院,牢头的人影一个也没看到,就算是在大牢里走动一圈,也没找到一个狱卒,似乎牢房里的犯人都是在自觉伏法,不吵不闹一片祥和。
看到这样的情况,什么打探、什么初探都被飞叶抛到脑后,从一间屋子里取来钥匙,轻手轻脚把所有牢门都打开了。
当开到大刀所在的牢房时,看到大刀一人一个单间,待遇还不错,而且如常人一般,鼾声跌宕起伏,睡的正香甜。
‘啪!’一巴掌抽到大刀的脸上,这样的方式是唯一能唤醒熟睡的大刀,“醒了!扯呼!”飞叶小声的说着。
然而一副朦朦胧胧双眼好像还在梦里的大刀,揉了好半天的眼睛,才看到了飞叶在站牢房门口,笑呵呵的说道:“兄弟,你是也进来了?还是来看我的?!我还以为你们几个把我丢在这里,不管我了!”
大刀的声音很大,嘴巴里含含糊糊也听不清楚具体说的什么,大致的意思也就是这些,常年在一起的飞叶,算是懂了个大概,可此时不是大声说话的时候,飞叶一个健步,又冲进牢房里,对着一脸朦胧的大刀又是一击耳光,‘啪!’
“你!你打我作甚!”这次大刀醒了,可脑子还是拎不清状况,说话的嗓门比刚才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