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公府后院院子很大,四个孩子的到来,令梁水自己也变成了孩子,时而跑跑时而跳跳,时而拿小石头丢进池塘里溅起水花,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五个人就玩开了,什么话语,什么稀奇的事情,一人一口边说边闹着。
当然,有些时候四个前来拜访的小家伙,在话语间还是隐藏着打探的意思,比如问梁水平时都干嘛,问梁水以后是不是久住晋海县,再问梁水家中可有订婚之事,等等。
这些话语,从四个小家伙嘴里问出,显得很生硬,由此梁水也能明白,并非四人的本意,都是他们背后长辈的要求,为此梁水也没计较,放下复杂的心机,有一说一,反正信不信是他们身后那些大人的事情,梁水的说词,只要四个小家伙不反驳,就算是回答了。
到了后院正屋,梁水把风筝拿出来,四个小家伙在梁水不指导的前提下,来回奔跑,绞尽脑汁的想把风筝放上天。
快乐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午时,原本四个小家伙是在午时前要返回的,但被梁水留了下来,“四位难得出门,也是难得来粱公府做客,不如多留一会儿,再尝尝我亲手做的糕点,如何?”
“好啊!嘿嘿,有吃的,我绝对不走!”肥胖的良丁常先表了态。
也就是由他先开口了,其余三人似乎找到了借口,也都留了下来,一直在远处担任保护的易横,等到了梁水的手势,不一会儿,五个侍女端着果汁和糕点便走了过来。
凉亭里,没有摆放五张案几,仅仅一张案几,包括梁水在内五个小家伙挤在了一起。
这样近距离吃东西才显得热闹,当一个个六寸左右的蛋糕出现在四人面前时,未知感而产生的疑惑堆在四人脸上,当然良丁常照旧发挥着他爱吃的优势,用手指蘸了一点边缘的奶油,快速的放到嘴巴里,“嗯嗯嗯!好吃!”
不用招呼了,梁水特制的金属勺子,成为五人的餐具,蛋糕外形的样式不同,但味道是一样,六寸的蛋糕,在孩子的嘴里,变成了一块饼干的食量,没一会儿,蛋糕被灭光了,包括梁水在内,嘴巴边缘都是白色的奶油。
互相对视,脸上滑稽的样子,五个人都笑了,相互指着说对方像什么动物之类的玩笑话语,在这一刻的后院里回荡。
吃饱喝足,午后的懒洋洋袭上心头,像是饮酒之后的姿态,五个人都慵懒依靠在凉亭边缘,近似乎半梦半醒的说说闹闹。
申时刚到,梁水便送着四人回了前院,又让下人给他们各自准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是一些用竹筒盛放的果汁,孟怀度那里,梁水多给了一份,那是给他想来没能来的妹妹带回去的。
亲自送到府门口,给足了四家人面子,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梁水才返回了后院。
易横跟在身后,还以为梁水有会有什么感慨,岂料,梁水收了笑脸,开口便问道角县的事情,“那边有消息了吗?”
“嗯!刚才有人来报,海贼的贼窝是在一个海岛上,距离晋海县要两日的海船行程,那人还交代海贼的人数,至少是有一千多,可不是个小贼窝。”易横一五一十的回道。
“两日,是风帆船还是划桨顺浪飘两日?”梁水追问道。
“这晋海县的海船,出海都是靠风帆,在大海里划桨,那是要累死人的!”
“也是,既然是风帆的,这个时间就不好说了,风力和风向的问题,两日可变一日,也可变三五日,哎!看来,还需要徐徐图之。”梁水边说边走向后院。
“徐徐图之?少主的意思,不用官军去清剿?”易横问道。
“让官军去也可以,但那些海贼也不是傻子,能存活那么多年,绝对有自己的路子,官军之中一定有他们的耳目,又或者,那海岛可能还不小,足够他们藏身一段时间的,所以...让官军去纯粹是打草惊蛇。”
梁水分析着海贼的情况,说完后又对易横吩咐道:“再审那个海贼,让他说清楚海岛的情况,有多大、地形如何,最好把海上的路线画出来,海岛的样子也画出来,还有!他们之前打劫的范围,曾经去过的沿海,或者其他岛屿也都一并画出来,画不出来,就严加拷问清楚,总之即使审问死了,也要把这些消息都拿到。”
梁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易横也察觉到了梁水还有其他的意思,至于到底什么意思,梁水的习惯是不会在做之前就说很多,所以易横也算清楚这一点,麻溜的去把梁水要求差人传话送去了角县。
另一边,梁水回了消息给京城,皇帝的信函传递,那速度绝对快于平民,在梁水发出之后的第三天,皇帝就看到了梁水的回信。
下了早朝后,皇帝端着梁水一手绣字信函看了许久,不仅是字迹吸引了皇帝,内容更加有魅力,一句夸赞一句指责,弄的皇帝一会儿像神仙般眷顾着黎民百姓之安康,一会儿又像恶魔从平民百姓手里抢食物。
“哈哈哈!本皇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不想交出秘方!反而要涨价卖给本皇,而且还说的这么光面堂皇!”皇帝的话语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和藏匿着的密卫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