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墨府,这次去梁水没坐自己的马车,跟着墨良氏同乘坐一车返回,到了马车厢里,墨良氏把黑袍给了梁水,而易横在外徒步,扮演路人跟随。
头一回披着黑斗篷,而且还是闷热的夏季,更加无语是在无风的马车厢里,梁水一身的汗水,自己的衣袍几乎全部湿透了。
下了马车,感受到外界有微风吹来,梁水差点没舒坦的叫出声。
进入墨府,没有走正门,随着马车一起到了前院一侧的马棚,然后从那里直接穿过其他院落,到了墨良氏的居所。
可能是临近傍晚,府里的人都在用膳,沿途穿梭各院落门前,也没见到什么人。
当梁水进入墨良氏夫君卧病的房间时,梁水脸上就挂起了笑意,他猜的不错,只不过,现在只是猜对了墨良氏为什么咳嗽,而墨良氏夫君为何昏迷,还要再探查卧病的木榻。
内修武者,感官都比常人要强,一般人无法闻到气味,在梁水的鼻子面前,无处遁形!
过了一会儿,梁水在检查过病人身上的白衬和铺盖还有一层薄纱帘后,走回了院子里,房间里的味道,可谓是千奇百怪,一半毒药,一半解药,还有一半本不相干的药粉混在其中,与毒药参杂后,使得毒药的毒性更大了,与解药参杂后,将解药也变成了毒药。
“夫人,事情以明了,去差个人请家主来,至于是私刑还是法办,由你们墨家的家主说了算,本少主此时只是负责查清毒源。”
“毒源?!我房间里有毒?!民妇可不曾用毒,少...少主何处此言?!”墨良氏紧张的,以为梁水要指责她。
“莫要误会,毒的来源暂时还未明了,因为有点古怪,所以还是请来家主,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说清楚,至于孰是孰非,我想清者自清,还请夫人快些,这黑袍可够热的。”
看到梁水脸上还有笑意,而且最后一句似乎还是开玩笑的意思,墨良氏微微有点放松了下来,“民妇亲自去,少主在此稍等!”
墨良氏去之前,还让身边的侍女,去叫了墨橙菲过来。
片刻后,一个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梁水身边。
一身黑袍的梁水,热的真心难受,墨橙菲却是问东问西,一堆问题,梁水也无心回答,只能让墨橙菲老实的等待。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小院子里才出现了上午见过的墨老爷子身影。
“少主断言,我儿子的屋宅内有毒?”老爷子上来就是这么一句开场白,足以表明立场,有没有毒,他都不会认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梁水就是个外人,而且这里是他长子的宅院,一些侍女都在一旁,确实难以确保事情不会传出去,所以,他必须否认一切,哪怕他的儿子因毒而冤死。
一味的顾及颜面,梁水也能理解,好面子的人,不想被人知道碗里是屎,当着众人面也会无声无息吃的干干净净。
“呵呵,老爷子,房间里的毒,加上墨良氏身上,总共有六种。”梁水毫不顾忌身边有谁,对用毒害人的家伙,若是朋友就算了,但此时已经不能做朋友,势必会敌对的人,那就趁早铲除为好。
“六种?!不可能!郎中名医,老夫请了无数,从未听人说起这里有毒!”老爷子嘴巴很硬。
“这样吧,我先把事情说明白,至于如何做,你墨老爷子自己决断!首先是墨良氏身上的驱蚊虫的药粉,里面夹杂的一味毒,其次是房间里的驱蚊熏香,里面也有一种毒,再者,是你儿子白衬上有一味,铺盖上还有一味,原本这些东西单独放置,顶多就是让人有点轻微的不舒服,而且用毒之人把毒粉的计量控制的很轻微,普通人很难察觉,即使人长期吸入,也不至于会令贵公子卧床不醒,可偏偏这四味毒凑在了一起,即使没有墨良氏身上那一种毒,就凭这屋里的三种毒,也不至于如此不醒,可惜啊,贼人似乎想解毒,又在木榻的纱帘上投了一味解药,或许是没见到成效,又再木榻上投了一份解药。